“国库每年进项支出臣妾不知,但后宫进项足有万金,这够不够充实国库以补三年赋税借免的账呢?”

东方翊愕然的看着温若兰:“万金?”

“不止哦,这可是盈利,固定资产要比这多一些,但国库账目完毕,那可都是我后宫的金库了。”温若兰狡黠如狐一般。

东方翊似笑非笑的点着账目:“既然皇后不知,那朕便也该,今年单龙河附近一地,粮食便足够大燕子民一年所用,辛月国的粮食从南疆入口,再贩卖给赤炎和苍梧,也有万金收入,更不必还有南疆那个国库,皇后宽心便是,咱们家不穷。”

温若兰微微嘟了嘴,自己很努力了,经营的项目都快一只手查不过来了,可是好像有点儿干不过东方翊啊。

转头也就释然了,自己一人哪里是一国的对手?

东方翊拿了披风:“不如我们去踏雪寻梅?”

“不去,困。”温若兰爬上了软榻,直接倒头竟然片刻就睡着了,东方翊坐在旁边凝视她的脸良久,终是一个人离开去了御医属。

在御医属回来的时候,脸色是铁青铁青的,但是眼里呢却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神采,进了暖阁看着还猫一样睡着的温若兰,手便盖在了她的腹上。

温若兰感觉到有人碰了自己的腹,瞬间睁开眼睛,对上东方翊的眸子,心虚的缩了缩身子。

“吃过了多久了?”东方翊问。

温若兰一阵头大,只能老实的回了句:“快两个月了。”

“原来这么久了。”东方翊脱了鞋盘腿儿坐在榻上,一言一眼的看着温若兰,也不好,也不不好,看得温若兰心里发毛。

“你不愿意?”

“嗯。”东方翊点头。

就知道会这样的,温若兰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后就更避着和他在一起了,眼看着是瞒不住了,索性坐起来抱着膝盖,下巴点在膝盖上:“要不这样吧,嫔妃……。”

“嗯?”东方翊眼神冷了下来。

温若兰立刻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觉得孕期漫长,孤枕难眠,倒是可以的,再人家后宫里,皇后就是百鸟之中的凤凰,你家皇后是光杆司令呢。”

“这样不好?”东方翊挑眉。

温若兰以为他有了心思,也就压下了那一点点儿的不舒服,低了头:“从来都后宫不得干预朝政,可是谁不知道后宫妃嫔都是和前朝关系千丝万缕的,为君为皇的人更是需要平衡各方势力,以辅佐朝政,我既坐了这后位,自是不能像是平常家的女子那般善妒,所以不让你为难。”

“那你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呢?”东方翊反问。

温若兰轻轻的叹了口气:“那你不会以后只和她们逢场作戏啊?”

“很难。”东方翊摇头:“身为女子纵姿色成,也难免有年老色衰的一,而下男子都是好颜色的,后宫妃嫔之门一开,下各种姿色的女子取之不尽,你觉得难不难?”

温若兰瞬间炸毛了,指着东方翊的鼻子:“好啊!你拿我的大量,当成了不要脸的资本了是不是?竟然还下男子都好颜色?颜色是什么玩意儿?不是就是色吗?我哪里年老色衰了?我就是姿色成!永远成!”

被骂了,却笑了,温若兰想自戳双目,下男人都好颜色兴许不假,但更真的是下男子都贱皮子!特别是这个下之主!

“睿睿那一次让为夫后怕。”东方翊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腹上:“只怕这次再经历劫难。”

温若兰本来气哼哼的,瞬间就软了下来,贴过来:“没事的,睿睿打从坐胎就折腾的不轻,又是早产,难免出状况,当时咱们动荡不安也没办法,如今不似以前了,真的,我心里有底。”

东方翊微微颔首,他也想子孙绵延,但纳妾是不可能的,让温若兰多生几个是舍不得的,衡量再三便放弃了再要子嗣的想法,再者睿睿也争气的很。

可这都两个多月了,不开心是假的,伸手拉着温若兰到怀里:“不必担忧前朝,你丈夫更不需要用女人稳固朝纲,如今前朝没有远近亲疏之分,各司其职反而更好,萧氏一族最是前车之鉴,外戚干政才会祸乱朝堂,虽你坐了后位,后宫之中再有旁人难免风波不断,我们夫妻何必惹那些麻烦?”

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温若兰扭着他的衣襟:“那你这皇帝岂不是可怜了?地主都有好几个妾呢。”

东方翊笑出了声:“如此来也是委屈的,所以你要努力一些才可。”

“不理你了,三个月之内休想。”温若兰立刻逃到了旁边,戒备的看着他。

东方翊也是嘴上,权当夫妻之间的乐呵事儿了。

皇后有了身孕的事情无人知晓,只是最近后宫管事的成了云洛,云洛也是个忠心耿耿的,众人也都钦佩,安宁的很。

七个月后,正值盛夏,坤宁宫忙成了一片,皇后娘娘要生了……又是七月出声,一对儿粉雕玉琢的宝贝刚满月,睿睿便多了一项差事,每都要坐在床上,陪着两个妹妹,偶尔会偏头看看呼呼大睡的母后,脸上竟不似别的孩一般的情绪,而是宠溺,明明那么,这宠溺的表情却毫无违和福

东方翊下了早朝便过来,因为多了一对儿宝贝,温若兰又在月子里,他便把御书房临时挪到了坤宁宫的寝殿,临窗的卧榻上批阅奏折,抬头看着两个自己的三个孩子,脸上便多了几分柔和。

“爹,长公主能是三个人吗?”睿睿哄睡了两个妹妹,过来爬上了东方翊的卧榻,脸少见的凝重,自从自己有了妹妹之后,他都不愿意出去走动了,至于云舞,每次都被他拒之门外,这件事东方翊是知道的,但没告诉温若兰。

温若兰醒来就听到了儿子这么了一句,心里咯噔一下。

“子煜如此问,岂不是厚此薄彼了?”东方翊放下奏折,正了正身:“难道长公主一个名头很重要?”

睿睿听惯了父皇叫自己乳名,突然如此正式的叫了子煜有些赫然,低下头:“可是,委屈了妹妹们。”

“谈何委屈?”东方翊抬手斟茶给自己,却没喝,而是轻轻的拢了眉头:“你可知道在寻常家里,大伯的位份是何等重要?只因我们是皇家,皇家子嗣最终目的成了皇位,反而要手足相残,违背了人伦。”

“云舞是大伯的孩子。”睿睿垂眸。

“是,你大伯当年做了诸多错事,起真正错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从自认为是太子,下终究是囊中之物,最终幡然悔悟的时候,却也晚了。”东方翊声音淡淡的了一些关于东方瑜的事情,当然避重就轻了许多。

睿睿两眼冒光的盯着东方翊,最终叹息一声:“大伯是个善良的人。”

“但是,他却忘记了自己的善良,所以皇家之中的人,难能可贵便是保持本心,如今云舞是长公主,一则她是皇家血脉,再者也是为了警醒你,子煜,身居高位是你与生俱来的,但便是荣华富贵高高在上,而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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