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光棍私交甚好,雨中生酒醉就更是思念,养成了大晚上来打扫卫生的怪癖,此时已是入夜,静谧地夜色中只有挥动笤帚传来的沙沙声。雨中生刚扫到田刚卧室,不远处漆黑地卧床上却突然悠悠传来一个声音,差点把他当场吓尿。
“不用扫了,田叔已经死了..”
“谁?!”
雨中生汗毛全部炸开,双腿哆嗦不已,惊疑不定地盯着前方黑夜。
只见一个极其模糊地黑影缓缓立起,慢慢逼了过来。
“妈呀!”
雨中生一下瘫倒,不停向后退去。
“你别过来!别过来!别..”
“雨叔..是我..”削瘦身影来到月光下,稚嫩地五官渐渐清晰。
“吴庸?!”
雨中生勃然大怒,猛然站起冲过来揪着吴庸领口,把他拎了起来。
“你个小屁娃,平时里胡闹倒也罢了,竟诅咒你田叔,还把我吓半死,不打你是不行了!”
雨中生顺手抄起扫帚作势欲打。
“且慢!”吴庸急忙喝止道:“雨叔,我亲眼所见,田叔被丁家一刀毙命!”
此言犹如晴天霹雳,雨中生直接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吴庸待其缓过神来,便将所见所闻全部说了出来。
“狗X的!我杀你全家!”
雨中生愤怒不已,抬脚便向门外走去。
“雨叔!你也要去送死?!”吴庸急忙喝止。
“那你说怎么办?!”雨中生还留有一丝理智,自知不敌便愤怒地质问道。
“此事我已谋划了数月有余,雨叔要是愿意信我,咱们或许还真能给田叔报仇。”吴庸继续好言相劝道。
雨中生渐渐冷静下来,看着对面这个长相普通,眉心有颗黑痣的柔弱少年,心中竟生出信任感,踌躇片刻后决定相信他。
两人窃窃私语半个多时辰,方才各自回家,雨中生带走了田刚地一双破鞋。
次日吃过午饭,吴庸说去山里散散心,可把吴母高兴坏了。
再次来到丁院附近,吴庸便蹲在数十丈外地松树下开始纳凉,不经意地观察着进进出出地丁家人。
眼看太阳西去,丁家一少年出现在山顶,肩上扛着一只小麂子,手里提着两只灰色大野兔,略显吃力地正往回赶。
吴庸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前去,不由分说便把麂子抗到自己肩上,热情地夸赞起对方来。
少年习以为常,也不道谢,态度倒也客气,两人很快跨入丁院,吴庸对院内大气地楼房赞不绝口,不时询问着哪栋楼房住着哪些人。
将麂子放到后院厨房,吴庸又麻利地帮着剥皮割肉,一直忙到太阳落山,最后得了一块几斤重地麂子肉,欢天喜地地离开了丁家。
午夜田刚家,吴庸将摸排地情况告诉了雨中生,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
头发微白却身体硬朗地丁老爷,住在二进院西侧楼房,这里还住着他的妻室以及两个小妾。这几年丁老爷不停在两个妾室房间里流连,每天都是一更睡下,不一会便开始打起鼾。
这日也不列外,丁老爷睡得正酣,却被自己的小妾摇醒。
“老爷..老爷..有动静..”
“啧..你发什么疯..”丁老爷不满地嘟囔着,却隐约听见窸窸窣窣地声响,好似有动物在林间穿梭。
“只是起风了..吹动树叶..”丁老爷迷迷糊糊地宽慰道。
“可是..老爷..”小妾有些结巴道:“咱们这楼房前后..没有树木呀..”
丁老爷听到这里,全身一个激灵,瞬间全无睡意,蹭一下坐起,侧耳认真聆听起来。
窸窣声似乎从院外传来,忽远又忽近。
突然,只听得啪啪两声,然后是一阵无比怨愤地惨叫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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