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召集过来熬药的大夫们,看到时懿来巡查,都是有些紧张。
“这个少一点。”
“水的量不对”
“黄芪加的多一些,这样药效会更好。”
“这是谁熬的?一锅都坏了。”
“是,是是,是我。”一个年轻的小药童怯生生举起手。
“你下去吧,我来就好了。”
时懿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孩子做的没错,但是她总要找个借口,将自己的血,放进去。
“你帮我准备药材,我将你的药重新弄一下。别担心,会好的。”
小药童猛点头,然后捧着时懿的单子,去拿药材。
时懿选中这个位置,也是精打细算过的,这里能看到的人不多,她可以放心的干自己的事情。
衣袖宽大,她将自己的手腕割破,仍由鲜血装满了一个器皿。
“你说,六少司在干嘛呢?他好像在冥想。”
“别瞎想,少司的想法,岂是我们可以琢磨的。”
时懿面上神情自若,装的是高深莫测,实则,暗地里在放血。
她放了一罐血,然后趁人不备,将血倒进去。
再搅和搅和。
“六少司,还真高深莫测啊。”
“好厉害,他的手法,和我门截然不同。”
有人歪着脖子看到了,啧啧称赞。
“所以人家是少司,你们啊,别说少司了,连星师都成不了。”
“谁说的?”
那人猛然回头,“六少司,我我”
“不用紧张。”那人以为时懿要骂人,结果她只是微微一笑。
“谁都可以成为星师,只是你还有发掘你的潜力罢了。”
时懿摸了摸那十分崇敬的小脑袋。
“加油,若有一日,你成了星师,我亲自给你配玉牌。”
在星师中,能得到前辈许诺亲授金玉牌的,都是莫大的殊荣。
“谢谢谢。”那人唇红齿白,害羞的不得了,腼腆的朝时懿笑。
“加油。”时懿也朝他笑。
“我再去拿一份药材。”
时懿说完,离开了人群。
她拐进了一个破旧的巷子。
枯枝残柳,破落至极。
她头晕目眩,尽管服用了止血丹,还是有大量的血液,从她的手腕中流逝出来。
时懿扶住一根枯树,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你还真是狠啊。”
时懿头有些晕,她只看见,来人是个女人,身材很火辣,妩媚又张扬。
“阐玉。”她虚弱极了,大口大口的喘气。
“舍血救人?你的血,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功效?不如,让我先来尝尝?”
阐玉玩弄着自己红色的指甲,言语之间,轻佻极了。
“我舅舅,在哪里?”
时懿不理会她的挑衅。
“闾丘雁啊,他啊,在我床上呢。”
“你放肆!”时懿怒了,她不允许别人如此轻贱她的家人,言语都不行。
“你这个样子,还敢跟我动手?”
阐玉将腰间的皮鞭一甩,时懿的手背,就被划伤了。
皮开肉绽的。
“瞧瞧,我们的六少司,如此落魄。时懿,你可曾还记得,你是如何踩着我,登上少司的位子!”
阐玉愤恨,她觉得,她任何一点,都不必时懿差,凭什么,凭什么,她都毁容了,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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