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温柔,充满赞许,深清以及泼天的爱恋。
“可是星师,真的是对的吗?他们的存在,真的是合理的吗?”
行至今日,她分毫未觉得,星师有什么非同寻常的特别。她一如每一个普通人。
喜怒哀乐惧,样样不少。
她有的,是她的聪明才干,那些从血泊中厮杀出来的聪慧。
那不是属于星师的,那是她的。
“星师如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的一切,全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这瘟疫一月之内,必定遍布北寰。东西南的铁骑,随时有可能踏过来。生灵涂炭,寸草不生。圆子,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它没有发生,不代表不可能,是你,是你逆转了乾坤。”
季归梧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温柔起来,是谁也抵挡不住的。
时懿从身上摸出一个铜钱。
“芸欢,你说,我能赢吗?”
“一定能。”他半刻也不思考,盲目的自信,盲目的顺从眼前这个光芒万丈的少女。
风吹起了时懿的发丝,斑驳着她精致的脸庞,给她多了几分凌乱之意,细细看去,少女一双眸子,亮的发烫。
她将铜钱向上抛去。
双手合十接住。
“我能赢。”
时懿没有看铜钱的结果,她将它收起来。
在你做选择的那一刻,其实你就已经选择好了。
她抛出去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星师的答案,是集天下大成,星师的每一个答案,是他们,最想努力成就的人间。
她记得,自己曾经阅读过一位传奇星师的故事。
王大病,有星师和御医两人为其诊治。
星师曰:必亡。
御医曰:可救。
星师强烈主张自己的想法,连王都认为自己无药可医,可是御医不放弃,花费了半年多,将王治好。
王好了之后,却在两年之内,亏空了国库,坏事做尽,不得章法,两年半,亡国。
那位星师,在王好了之后,就被王杀了头。
这是个反面例子。
时懿一直不懂,为什么那星师非要坚定王治不好了。
因为那位星师,他从帝王的在位的模样,看到了这位帝王未来的模样。
他死,国可活。
他活,国必亡。
星师的存在,是用智慧,维护这个世界。
时懿将早就制作好的一个孔雀焰火拿出来,发射在空中。
与寻常的孔雀焰火没有区别。
只是,中央多了一缕赤金色。
这是集合的信号。
看到的星师,都往这里赶吧。
“我要光复这一切。”
她下了决心,要将星岛从泥淖之中拉出来。
“我陪你。”季归梧将她揽在怀里,“我不是你想的那么没用,我有很多用,你可以随便用。只要你不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着。”
他在她的颈窝蹭着,像只大狗狗。
时懿回抱住他。
“我知道,陆府公子,北寰七殿下,怎么可能一点本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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