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着一辆破旧的燃料电池汽车，全手动操作，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一开动所有金属零件都在呻吟。
“我们去哪？”唐禾问。
“先去现场看看。”
老手开车来到案发的大楼下，这里已经被治安局拉起了警戒线。虽然蓝灯区一般不管，但既然找到了一堆孩子，也是要象征性作为的。
“你们怎么上去的？给我演示一下。”
老手停车，对两人说到。
“我敲正门给信号，线人给他们站岗，放我们进去……”
唐禾按照当日的路线，兜了一个圈子，来到后门。
“嗯。”老手点点头，拿出一个喷灌，在墙上喷了一堆暗色涂料。几秒钟后，显示出半个掌印来。
“我们上到五楼，侦察了一下敌情，然后上到六楼，我在正面引诱……”
老手对着地面的焦黑痕迹照了张相，这是闪光弹的灼烧痕迹。
“我从六楼撕开了楼板，跳上七楼，直接砍碎了一人……”
潭江峰也在回忆当时的情况，明明是他亲自动的手，说起来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老手来到破碎的楼板处，摸了摸断口，看了一眼潭江峰，若有所思。
“然后是第二个，被我抓来挡子弹了，第三人在这里……”
墙壁上到处都是暗色的喷溅痕迹，那是没清理干净的血液。
老手听完他们的讲述，又来到佛爷最后劫持安安的地方。那侧方的墙壁裂开了，露出扭曲断裂的钢筋。
“昆仑的大公子就是在这死的。”
老手指了指那里，“在昆仑给的剧本里，大公子参与人口买卖，被你们替天行道了。”
“她承认买卖女童？”
“这对盟会成员来说并不是问题。”
老手指向地面：”大公子在这里亮出身份，求你们放过他，但你这个声名远扬的正义记者一怒之下，还是要了他的命。故事完美，剧情合理。”
“不可能。”
唐禾否认，“我当时在那里，用……撕裂了墙壁，打断了佛爷的双臂。那里除了我没有别人。”
“嗯。”老手不置可否。
他跨过碎裂的墙壁，沿着另一条路走下楼，一点痕迹都要拍摄下来。或者是一枚脚印，或者是一块碎裂的砖块……
这一段路他走了半个多小时，走走停停，下楼的时候松了口气。
”你的线人呢？“他问唐禾。
”他害怕被人找到，当天就连夜跑了。“唐禾皱眉，”你的意思……是他干的？”
老手笑了笑，坐上车子，”走吧，去找你们老大。”
工业园的办公室里，铁铭川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上。看见老手走进来，问道：“解决了？”
“解决了。”老手笑笑，“给钱吧。”
潭江峰和唐禾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茫然。
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呢……
怎么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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