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震动让气血又再一次沸腾其来,如果不是运行了陈友谅的无名秘籍,他可能又要吐两升血了。

两名新弟子突然想起,张白渔实实在在的跟着武道修炼了一个多月,跟他比拳脚不是找死嘛,不觉有些进退两难。

张白渔的双手像铁箍一般卡着他们两个的手腕,平日养尊处优的手腕隐隐作痛,在他们交合边缘处都能看出青痕。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的柔弱,碰之即倒,擦之即伤,现在多少算是正常体格了,张白渔心想。

场旁观战的谢松灵出来救场,上来就把两名弟子一顿臭骂:“胡闹,让你们上来比道术的还是武斗的,信不信明天把你们丢给张堂主练两天,真给我丢人。”

新弟子似乎有些委屈:“可比道术我们差太多了,他那黑乎乎的护罩几乎能隔断我们一切的道术,根本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你们就趁人之危!趁人之危就算了,最丢人的还是人家受着伤还拿他没办法。”谢松灵给了张白渔一个眼神,张白渔松开了两名新弟子。

“白渔别藏着了,赶紧放一个道术结束比试,你好下去疗伤。”

张白渔只好忍痛结了一个道印,是真火三昧。

他现在的身体并不能承受高等阶的道术,只能用笔灵做媒介。

本是灿金流光的笔灵忽然暴涨一团赤红火焰,笔灵也不做攻击状,它听张白渔的安排,只是围绕着几名新弟子环绕一圈。

道术新弟子们都沉默了,看台上的老弟子们也沉默了。

“我认输!”苏慕寒带头开口道。

“我也认输……”

“虽然知道我们有差距,起初你拖着伤体要一打我们六个我还不服,现在……”

几名新弟子神色黯淡,他们连初等阶道术还没会全,人家都能施展高等阶道术了,这对他们的信心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受打击的同时还有那些老弟子们,“不是吧,我没看错吧,那只笔灵上燃烧着的莫非是真火三昧?”

“就是真火三昧!我来三年了,到现在还施展不出来的道术,那炽热的火红我做梦都见过好多次了。”

“三年?有些天分差的,十年都用不出高等阶道术,而能否使用高等阶的道术就是区分术士与术师的唯一手段。”

“他……已经是术师了!”

看台上的人本来还抱怨张白渔只是枯坐,然后召唤了两个小灵物只做防守状,正不满于他的道术修行时,他就抛了个真火三昧出来。

“我宣布,道术大比最终张白渔胜出,因为张白渔有伤,弃权下面的术武友谊赛,最终新弟子头名获得者是张州委!”

台上一篇欢呼,张州委兴奋的快要跳起来了,第一名意味着可以多选一本适合的秘籍。

张白渔拖着沉重的脚步退出校场,对于第一名他不在乎,只要能进藏书院他就心满意足了。

主看台那里,夫人亲自赐下治愈内伤的圣药“天心丸”给张白渔,大长老也送出护脉玉以表关心。

至此新弟子大比结束。

回家的路上,张白渔觉得脚步越来越重,便想扶着阿水,手臂刚准备搭过去就被张太冲截断。

“扶我!”张太冲的狮吼声直让张白渔觉得内伤重了三分。

“不用了师兄,我扶着阿水就好了,虽然瘦了点到也靠的住。”张白渔觉得不用麻烦师兄,毕竟他还是初锋堂的堂主,在敕方庄也是个体面的人。

张太冲一把将张白渔背到身上,虽然动作很大,但张白渔却感到是一股柔力,并未刺激他的内伤。

师兄的背膀特别宽厚,让张白渔不由想起了那次自己昏迷,迷迷糊糊一个瘦小的身子将自己背起来,那应该是阿水。

“张白渔看不出来你还有些分量啊。”

张太冲说的有理,因为修炼陈友谅的功法,他不仅力量增加不少,连身体似乎都变重了。

“是啊,那次阿水都被压的站不起来了。”张白渔承认自己确实不轻。

张太冲突然停下了脚步,连一起回家的谢松灵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怎……怎么了?”张白渔一脸疑惑的问道。

却看身后阿水一脸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说错了吗?”

“闭嘴!”

“你忘了阿水?那次我压着你,咱俩都没力气了,我还给你讲了白蛇传的故事。”

“你快住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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