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神情自若,装作不认得曾先生,看也不去看他一眼。
那荷官望见蒲老板与曾先生来了,胆气一壮,摇过骰子,说道:“请诸位押注。”
众人抢着押注,曾先生接过蒲老板递来的筹码,道:“五仟两,押大。”
江寒待他押过,从面前推出筹码,“五佰两,押小。”
众人纷纷朝江寒望过来,都觉奇怪,为何他这一局只押五佰两,在前面他可都是孤注一掷,倾巢押注啊!
江寒淡淡地道:“敝人这一局感觉不太好,所以只押五佰两。”
荷官揭开筒子,果然是小。
赵无败责怪道:“江寒,这一局你若是押上一万两,岂不赚大了?”
“小侯爷,万万不可有此想法。”江寒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赵无败不以为然,仍在后悔不已。
赵无败虽然出身侯门,却粗鄙不堪,对人对事都率性为之,哪里会去深究其中的道理。
曾先生又望了江寒一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并未言语,神情依然冷峻。
这以后江寒每一次都押得不大,并且总在众人押过以后再押注,搞得那名荷官十分被动,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江寒大多数时候都押对了,但他押的注数却总是小于那些押错的注数,这自然使得荷官不好施展手脚动那骰子,总不至于为了打压江寒,让“八宝楼”输掉银子。
来来回回,江寒又赢了几千两,这时他对赵无败说道:“小侯爷,今日就这运数了,再玩下去也无意思,待会江寒就赔小侯爷饮酒行乐去。”
赵无败自然满意,便将赢来的筹码兑了银票,欲与江寒去“青荷小居”饮酒作乐。
“这位小哥,曾某好似与你见过。”本来一直没有作声的曾先生突然朝江寒说道。
江寒故作惊讶,“哦?敝人却是头一次见到曾先生,曾先生是否认错了人?”
曾先生紧紧盯住江寒,目芒如刀,他说道:“江小哥一身的本领,深藏不露,曾某却是差一点栽在小哥的手下。”
曾先生功力高明,经验丰富,他此刻愈发觉得眼前的江寒就是昨晚遇到的蒙面黑衣人。
江寒虽然蒙面,也故意改了嗓音,但他的身形却是变不了的,在曾先生专注之下,如何能够瞒得过去。
江寒不动声色,笑道:“曾先生何出此言?敝人不懂,曾先生定然是认错了人!敝人深居简出,少有交往,敝人可以肯定以前是没有见过先生的。”说到这里,他象是忽然想到什么,又道:“既然曾先生觉得与敝人面熟,倒也是一种缘份,何不与小侯爷一道去‘青荷小居’饮酒作乐,如何?”
曾先生“哼”了一声,衣袖微动,欲暗暗弹出指风,试一试江寒深浅。
江寒望见他身形异动,知他有所图谋,便有意无意移到赵无败身边,借赵无败挡住自己。
曾先生见了,不敢轻举妄动,若是伤到赵无败,就等于得罪了赵老侯爷,赵老侯爷即使再不喜欢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但终归也是他儿子,赵老侯爷那时定然兴师问罪,这于“无意门”却是相当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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