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寨主面色焦急,按理他派的寨人该回来了,可是始终不见其人影。刘善朋托腮道:“不会泄密了吧?不可能啊。”胡寨主听了刘善朋自言自语的话,心里一动,冰冷的目光从寨人脸上一扫而过,寨人们面面相觑,都不敢发出一丝动静,生怕被当做泄密者处罚。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林子里的朋友们,出来见见吧!”胡寨主打个寒噤,小声询问:“是他吗?”刘善朋哆哆嗦嗦:“是他的声音,他竟然知道了我们的行踪了,那现在怎么办?”他知道计阳武艺高超,心里不禁害怕。胡寨主哼了一声:“他再厉害,能以一敌十么?更何况,我们的弓箭手都不是吃素的。”

所谓弓箭手,是垄子寨两名善于骑射的寨人,一个名叫郁风,一个名叫张何,曾经都是在军队干过的好手,后来犯了法令,两人商议夜里逃出军营,走投无路投奔了山寨,做了土匪。胡寨主领着二人,大踏步上前,留下惊魂未定的刘善朋,以及剩下的寨人。

“你猜谁能赢?”刘善朋的身旁,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抱着灰兔的老者。

“你是何人!?又是什么时候跟在我们身后的?难不成是你……”刘善朋大惊失色,瞪视着那名来路不明的老者。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好玩的事情可还在后头呢!只可惜你见不到了。”老者嘻嘻一笑,金刚杵点地,一杵横扫千军,点在各人的穴道上,身后七零八落的寨人纷纷晕倒。刘善朋感到全身乏力,脚底一滑,沉沉晕了过去。

“这样也好,让他们度过一劫,何必再杀生?”那老者收杵入怀,“对了,还有一场精彩的对决呢,这可不能错过。”

……

计阳站在庙宇外,始终等不到有人应声,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眼睛来回巡视。

“嗖”的一声,一支长箭从西北角射来,计阳听声辨位,长枪抽出,一下击飞寒箭,虎口微微作痛。

“就这点本事吗?”计阳的声音充满轻蔑。

“放箭,放箭!看我不把你扎成刺猬!”胡寨主急的跺脚,气急败坏地指挥着郁风和张何。二人沉着冷静,一言不发,第二发利箭即将射出。

西北和东南,一连飞出四支箭,计阳不慌不乱,挺枪击落两支,剩下两支来势太快,力道又猛,计阳不作回击打算,使用“枫林步绝”闪开,两支箭射到不远处的树干上。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树干后的老者抚着灰兔的皮毛,心有余悸地望着树干上插着的箭。“还好老朽我闪的快,不然小灰你就没主人了。”怀里的灰兔向他翻了翻白眼。

“嗖嗖嗖”三声,郁风弯弓射出三支箭,与隔壁张何射出的三支箭交互,成六箭齐攻之态。计阳挺枪与之抗衡,不禁皱了皱眉头,怪自己太过大意,这次的六支箭,带有阳刚内力,非平凡之箭,硬拼不好抵挡。

“放箭,放箭!”胡寨主见形势大好,便想乘胜追击。

又是六支箭齐出,向计阳攻来,意欲将之击破。计阳一挑眉,索性运转血毒之气,直接将十二支箭震飞。但是血毒之气的副作用太大,计阳用完之后,长枪杵地,胸口感到阵阵刺痛,扶着肩头大肆喘气。

胡寨主看见计阳一击挑飞十二支带有阳刚内力的长箭,心里又惊又奇。不过他也看出端倪,知道计阳行的乃是极端之法,副作用极大,这样一直下去,对手支持不了多久,形势最终是会倒向他们那边的。

“让老子亲自会会他。”胡寨主一把抢过郁风手中的长弓,搭一支箭于上,确认好计阳的方位后,周身真气运转,箭如飓风一样飞射出去。

计阳眼见此箭来势凶猛,硬拼只会事倍功半,搞不好得不偿失;可如果逃脱,却又显得自己畏怯。“嗯……倒不如……”一抹笑容浮现在济阳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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