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崖看着这群不知疲惫的少年们,叹了叹气,他回想起来,自己这一年干了很多事情。

他研究出了肥皂,普及军队卫生,还卖出了不错的价格。

温崖发现自己没有精力管理厂子,把除了军工厂以外的厂子卖了出去,只留一点股份分红,但是他依旧有查账权。

他觉得,厂子只有在精明能干的商人手里,才能焕发出生机,如果下面都是没有分红的,那么在很多方向上都会出现问题。

温崖捕鲸又狠狠捞了一笔,囤积了很多鲸油,估计在日后的工业生产中会有很大用处。他的船队还在附近的小岛上面发掘出了各种各样的金矿银矿,挣了很多钱。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21岁这一年,第1次做了父亲,荀徵淑为他生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儿温谨。温崖看到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不点,乐得胡子都要颤起来了。

也就是在那一年末,京口,吴国公许晏臣终于破关,随后长驱直入,直奔金陵。

这一回,算是诸侯们都坐不住了,他们并不希望天下自此易主,许晏臣立刻做大,他们希望抢夺造反的果实。

赵国公衍道成一看就是早就准备好了,京口一破,部队直接出现在淮河以南,闪电战一般的部署让人怀疑人生。

代天子许奉渊心态都要崩了,感觉自己这个皇帝的打开方式貌似不太对。

正确的打开方式: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可是,许奉渊为了军费支出,国库和内帛全部都拿出来了,军费还是像无底坑一样,怎么都填不动,更可恨的是,许奉渊现在连基本的日常支出都难以维持,连皇袍都要洗一洗再用几天,再也不能用人参烧火熬粥喝了。

真是令人烦恼啊。

代天子许奉渊现在心态可崩溃了,还好他之前还是拿出了一点老底在淮河沿岸布置了一道防线,虽然用处不大,但是还是拖了一会儿时间。

赵国公衍道成的士兵,毕竟是习惯了在北方作战,来南方有点水土不服,否则的话,他们一人三匹马,效率可是相当的牛逼。

代天子许奉渊发来了一条消息:“。”

“许奉渊,你要我干嘛?”

温崖对这个落魄天子,已经失去了基本的礼数,不得不说他是有点飘了。

“唉,我们还能联合吗?就做做战友?”

“不想打仗。”

“能借点钱不?”许奉渊最后的傲气已经磨灭,寒碜的不行。

“你没必要死守南京的,往南去,姑苏郡王许松年那里,反正你本来就没权力,至少在那里还能过安逸日子。”

“一日为帝王,若是摘下冠冕,依旧是帝王,是帝王,就免不了无休止的争斗,输了,就免不了血溅当场。权力争斗的游戏,从来没有放弃这种说法。再者,姑苏郡王许松年,又真的是大善人吗?”

“但是你这样,免不了一个君王死社稷的下场,而且就凭你一开始对士人的举动,根本不会落得什么好名声。没有财富权利又没有好名声,这样的帝王,何其凄惨。”

“再凄惨又怎样,你愿意帮我吗?”

温崖感觉自己掉进了小说作者卖惨的坑,摇了摇头,但是又觉得于心不忍。

他毕竟不是一个从小被训练成国君的人,没有办法这么心狠,虽然他很会装样子,看上去倔强固执难说话的很,但是他的心还是软的,他还是不够成熟。

“我就试试看,帮你一小把,能不能成就看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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