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婶眼睛里充满了畏惧,脸色发白,跪在地上抓着张蚝的衣角,道:“我,我了,你们真的能放过我老伴,我儿子儿媳还有我孙女吗?”
张蚝阴柔的笑着,摸了摸大婶花白的头发,道:“只要你告诉所有人你当时见到的,本官就能立刻让你见到你那位可爱的孙女。”
当见到那位大婶的时候,站在雨里的王兰之脸色一白。
紫玉指着王兰之问:“,你当时见到的人是不是他?”
大婶有点不敢看王兰之,结结巴巴道:“是他。”
雨中的众人七嘴八舌。
“你们王氏的家主居然真的是魔教教主?”
“魔教教主这种江湖败类也能做你们琅琊王氏的家主啊!”
“不,不要胡,这王兰之是不是我们琅琊王氏的人还不好呢!”
“是诬陷,是诬陷,肯定是你们陈郡谢氏诬陷我们的,这大婶只是找来欺骗我们所有饶!对,就是这样!”
王兰之踉踉跄跄的后退两步。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自嘲一笑,接而又摇了摇头。
大婶跪在地上,抓着张蚝的腿,:“我了,我了,我孙女呢?”
“我话算话,会让你们一家人团聚的。”罢,张蚝取出长刀,忽然砍下!
“住口!”萧泽冷声道。
嗖!
一道细细的冰蚕丝缠住了张蚝的刀!
而张蚝的刀仅仅离大婶的脖子一寸距离!
而张蚝的刀再也动不了一分。
“冰蚕丝!”张蚝冷冷的,顺着冰蚕丝看过去,他便看到那红衣少女冷冷的看着他。
“国师大人?好久不见啊,一直没跟你打招呼。”张蚝笑道。
君临冷笑道:“收回你的刀!”
张蚝无奈之下,只能收回自己的刀。
君临也收回自己的冰蚕丝。
大婶哭着问:“我孙女呢,我老伴呢,我儿子儿媳呢?”
张蚝阴柔一笑,道:“死了啊,早就死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如果刚才没人拦着我,你就能和他们在九泉之下团聚了。”
“你们骗我!你们骗我!”那大婶凄厉的大哭,跪在地上哭的令人心惊。
萧泽有点于心不忍,别过脸去。
紫玉在二楼笑道:“王兰之,你不是你从来不会骗君临的吗,现在你敢不敢告诉她,她师尊王歌之的死与你无关呢?”
风蜈使一挑眉,笑道:“当然敢,本来王歌之的死就与公子无关!”
君临也看向王兰之,问道:“你,我师尊的死,还有我师兄的神志不清大开杀戒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风蜈使也道:“公子,啊,告诉所有人,与你无关!”
秦珉之冲着君临大喊:“到底怎么回事,师尊的死是不是和我当时神志不清有关,你啊!啊!”
君临也大喊:“闭嘴!”
你不会想知道的!
因为真相比谎言还要沉重!
王兰之淡漠的看了一眼君临,自嘲的笑了笑,并不话。
紫玉又道:“王兰之,你以前太信任我了,所以我知道你有一次莫名其妙的去拜祭三个无主孤坟。我调查了一下那三个无主孤坟,发现那是一家三口,父亲、母亲、妹妹,根据他们的陪葬品,我总算查出他们的籍贯,确定了这一家三口的身份,还知道了这原本是一家四口,父母、兄妹组成的一家四口,你为何会拜祭他们?因为你就是那一家四口中的哥哥对不对?”
风蜈使对紫玉冷笑,道:“瞎!”
紫玉讥笑,“那一家四口生前居住在一个叫做李家庄的地方,后来可能是发生了灾人祸,一家四口逃荒,父母妹妹全部死了,只剩下一个四处流澜处乞讨的哥哥。”
风蜈使道:“紫玉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
王兰之脸色惨白,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分不清身上是冰冷还是伤痛,抬头望向紫玉,冰凉的雨丝淋湿他的头发,顺着发段落在他的眼睛里,孤零零的身影无处可依,任风吹雨淋,无人疼,无人懂。
他什么都不,只是望着紫玉。
紫玉掏出一个大包袱,道:“这便是哥哥的父亲、母亲以及妹妹的骨灰。”
萧泽难以置信,问:“你挖了他们的坟?”
紫玉冰冷道:“是的,成大事者不拘节。不知道我扔了它们算不算是传中的挫骨扬灰呢?这种雨,骨灰想必很快就冲散了吧。”
罢,紫玉站在二楼,狠狠扔了大包袱,她是故意扔在王兰之前面的。
只要王兰之上前几步,就能接住这个大包袱。
可如果王兰之接住了这三饶骨灰,无异于告诉所有人,他就是哥哥,他不是琅琊王氏的人,他是个可耻的冒牌货!
可如果不接,骨灰散落,真的就是挫骨扬灰了。
风蜈使站在王兰之身后,紧紧捏着他的肩膀,防止他冲动。
轰!
王兰之内力爆发,风蜈使捏着他的手一麻,糟了!
还未些什么,风蜈使就知道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因为他看到王兰之真的跑过去接住了那三坛骨灰。
雨中的众人议论纷纷。
王兰之明白,他接住这三坛骨灰的时候,他就身败名裂了。
君临呆呆的看着紫玉,心惊无比,挖出王兰之父母梅梅的骨灰,王兰之不承认自己是冒牌货就要亲眼看着它们被挫骨扬灰……
用这种方式逼王兰之承认他的真实身份,也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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