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大徐女子最爱的紫金罗衣后,姜清子的女子柔情被展现地淋漓尽致,些许是自幼丰衣足食,还未拜过堂的姜清子胸前甚是壮阔,身为逍遥剑院的领头人与这次临安同盟的盟主,每次视察的时候,那一颤一颤的步伐总能迎来猛虎堂弟子如狼似虎般的目光。
今夜月色朦胧,姜清子深夜不寐,反而来到溪边,找了颗大石头坐下,随手捡起脚边石子往溪水里丢去,像个小女孩般乐此不疲。
说她是小女孩,其实她今年也才十五岁。
家父突如其来的去世,让这个本该过着无忧无虑生活的小姑娘一夜之间懂事了许多。
她开始接管剑院的日常,各种琐事接踵而来,几近让这脆弱的小姑娘奔溃。好在自己的弟弟浪子回头,断了外面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心帮她管理家事,否则整个剑院的重担,早已把她压垮。
后来赵天罡带来一纸婚约,一个父亲从未与她提起过的婚约。
心智刚刚成熟的小姑娘看着玉树临风的汉北蝉,有些难以抑制的小兴奋,在听说了青稞剑院的遭遇后,她更是对这位落魄的公子哥心生怜悯。
有了赵天罡与汉北蝉的助理,逍遥剑院才终于稳定了下来。后来赵天罡说,把父亲的尸身留在家中,要等到隔壁猛虎堂三少爷娶亲之日才能出殡。
赵天罡还教她说了许多话,只是那天站在桥上过于紧张,她都忘了个干净。
小姑娘其实并不明白其中缘由,只知道赵天罡看不惯猛虎堂,她只许照着赵天罡的话做,父亲留下的逍遥剑院就能稳定下去。
她也不想来洪武,更不想做什么同盟的盟主。
“噗通!”
“气死去死!你们都去死!”
姜清子扔完手里最后一块石头,忽然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心中的烦心事都伴随着自己丢出的石子沉入了溪水中,再也不会来纠缠她。
“姜盟主这么晚了还不睡,在此丢石头骂人是为何?”
忽然身后走来一人,姜清子回头,立马变了一副臭脸。
“黄折柳,你刚娶了新娘子,不好好陪着人家,深更半夜跑出来与我在一起,不怕你们猛虎堂的人嚼舌根子?”
小姑娘讨厌他,谁让他那日在桥上让自己丢足了面子。
黄折柳捡起一枚石子,也丢进了溪水里,笑道:“姜姑娘有烦心事,在下也有。”
姜清子冷哼一声,“你能有什么烦心事?成了亲拜了堂,猛虎刀堂又在临安如日中天,你黄三少能有什么好烦心的?”
“姜姑娘,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逍遥剑院的掌门人,未婚夫婿又是名震临安的汉北蝉公子,听说他最近刚刚打败了一个丁品高手,取而代之成为了丁品,如此大好前程,你又有什么好烦心的?”
紫衣少女倔强道:“我就是烦心,你管得着?”
黄折柳抬头看了看朦胧的月色,“如果姜姑娘是为了那日桥的事耿耿于怀,黄某在这里替猛虎刀堂向你道歉。那些话,并非我的本意,而是蒙面先生教给我的。”
姜清子抬头,“你真的道歉?”
黄折柳轻笑道:“道歉哪有真假,姜姑娘要是还不解气,黄某就站着让你马上千百遍,直到解气为止。”
姜清子忽然笑了,“不用,我原谅你啦,其实那天我说的话,也不是真心的,是赵天罡让我这么说的,其实啊,我之后还有好多话可以让你们猛虎刀堂颜面尽失的,只不过我给忘了。”
黄折柳忍不住笑了笑,“既然我们两个都身不由己,那就是一笔勾销咯?“
紫衣少女跳起来,看到比黄折柳矮了半个头,于是就踩在石头上,比黄折柳高出了半个头,气势汹汹说道:“哼,你我虽是没了恩怨,不过我逍遥剑院一定会夺回临安第一武学院这个招牌的!你给我等着吧!”
黄折柳皱眉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一定一定!”
姜清子心满意足地从石头上跳下来,脚下一滑,整个人栽倒下去,多亏黄折柳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搂住。
气氛僵硬了片刻,姜清子没来由地给了黄折柳一个耳光,匆匆跑回了自己的营帐。
满肚子郁闷的黄折柳嘀咕了几句,摸着火辣辣的脸颊走回帐中。里面只点了一根幽暗的火烛,烛光旁坐着一蒙面青衫的书生,正在看书。
黄折柳作揖行礼,“先生,你让我出去看看月色,就是为了姜清子?”
蒙面书生咳嗽数声,把视线转移过来,“我只让你出门欣赏月色,可没让你泡妞。”
黄折柳尴尬答道:“先生,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到底是何用意?前不久让我娶了素未谋面的马家寡妇,现在又让我去和姜清子解释清楚误会,我知道先生运筹帷幄,心中早有了定夺,只不过我们这些粗鲁武夫实在不知其中奥妙,还请先生提点一二。”
蒙面书生扶着营帐站起身来,拍了拍黄折柳的肩,“折柳,如果姜清子做你的夫人,你意下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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