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说。
陆清尘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便决定说出来。
“刘掌柜请你赴宴那晚,大宽和人打赌输了银子,对我冷眼相对,可其实输赢也不过就是几个铜板,我本以为他是个斤斤计较之人,如今,许是我看错了,他若计较,又怎会这么大方地送来腊肉。”
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在桌上的腊肉上。
“大宽在医馆时,锦鸢待他不薄,他也不像那种忘恩负义……”
“那可未必!”
韦四娘的话音还未落,只听锦鸢打断她的话,从离得近的燕止寒腰中一把抽出匕首,一刀扎向桌上的腊肉。
腊肉本来冻得结实,被锦鸢拿进医馆后就些微微融化,此时被刀一扎,竟然直接沿着刀缝中流下些像水一样的透明液体,随着淌下而慢慢消失不见。
腊肉之中怎么会有水
有毒!
锦鸢随即用刀将腊肉扒到地上,韦祁扬瞬间扒开门栓打开门,将地上的腊肉一脚踢了出去。锦鸢快步窜进后堂准备回房中找解毒药剂,陆清尘几人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后堂,只听后院中想起了吱扎的脚步声,踏着积雪正在缓缓走向院门。
锦鸢顾不得许多,只想赶紧回房找解毒的药,却见燕止寒上前一把拉住她猛然旁边一闪身,倒在了软塌和桌子之间,身后几人神色一惊,只见眼前的木门轰然之间被一道凛冽的冷风瞬间击破,随之无数被长刀劈碎的木片木屑像是锋利的刀子般迎面划了过来,仿佛化身无数柄飞刀。
站着几人惊恐的瞳孔中都映出了无数细小的影像,惊慌之下只能用胳膊挡住面部,韦祁扬还不忘危急关头将四娘挡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护住她。锋利的木片滑过他后背的衣裳,刮出无数道口子,好在冬日的衣服厚并没有伤到几人。
破碎的门前站着个身着华贵棉裘的男子,手持一把长刀,好整以暇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人,脸上居然挂着十分温和的谦笑,好像刚刚那一击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不知道哪位是锦姑娘,在下来求医问药!”
锦鸢被燕止寒护着倒在地上,也没有伤到分毫,她从地上站起从容地整了整衣服,紧盯着那个男子问道:“阁下如此生龙活虎,不知得了什么病?”
锦鸢说话时,手中暗暗将倒地瞬间拔下的木钗攥紧,轻轻扭动机关,随时准备蓄势待发将银针飞出。可是手却有些不听使唤,仿佛关节之中都没了气力一般,呼吸也变得有些无力。看来毒性已经开始在体内挥发,她竟然如此大意,作为一个大夫居然中了毒。
男子一只手从长刀刀锋划过,指甲下发出细长清亮的声音,好似漫不经心一般笑了笑,目光随即雪亮地看向锦鸢,
“非我,是我那蠢笨的二叔,需要锦姑娘前去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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