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他的语言冰冷，她的心也冰冷。
“你知道我宁愿死也不愿意你去杀人……”
她又哭了，女人一旦哭起来就像决堤的大坝，但他依旧静静站着，不闻不动。
后来他告诉了她，他杀的人叫王河，一剑动山河的王河。
他说王河是个骄傲虚伪的伪君子，他杀的人都是该杀的。
但她依旧用绝食的方式来反抗他杀人的事实。
“我十二岁就杀过人，那个人是我母亲的情夫。”
她静静听着，这些事他从来没有讲过，她也没有问过。
“我当过乞丐，当过强盗，杀过人，被人追杀过，我是个江湖客，永远都是，但我没有名声，挣不了钱，治不了你的病，所以我只能去做杀手，哪怕你恨我，我也要治好你的病！”
她无言以对，只能紧紧的抱住他。
自那之后，小宝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出去一趟，但他和她已约定好，得来的钱财，只能留下少部分，其余的皆要散给那些贫苦人家。
四月底，他已又要出发。
“你这次要去哪里？”
“边城。”
“你的对手是不是很难对付？”
小宝的眼里有着崇拜和激动：“你一定想不到，我这一次的对手是罗天猿！”
“罗天猿？他是个真正的大侠，你不应该去杀他。”
小宝笑笑，道：“我只是去和他切磋一下，就算不敌，我也能全身而退。”
他每次出去，少则几天，多则半月，都会平安归来，但这一次他已出去一个月多，依旧杳无音信。
罗天猿说小宝已从边城回来，但去了鹿镇，她便请求罗天猿带小宝来见她，于是罗天猿就赶着马车出发了。
她也已等了很久，只是喝过药之后，她便感到头晕眼花，就好像喝醉酒了一样。
丫鬟刚才把药端进来之后就出去接着熬药去了，只是她还未走到厨房，就被人打晕过去。
慕容燕睡了很久，等她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睁开眼之后发现自己已不在原来的屋子里。
她的面前坐着一个黑衣的男子，男子的脸上戴着一个可怖的面具，他正在擦拭着自己手里的飞镖。
他的头发已经全白，虽然他戴着面具，但他的年龄应该已很大了，只是他擦拭飞镖的手却修长红润。
那绝对不是一个老人的手。
“你醒了。”他的声音也不老，反而很年轻。
“你是谁？”慕容燕已知道自己是被人劫来这里的。
“我是一条鱼，一条鲤鱼。”
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一条鱼呢？
但慕容燕却眼睛一缩，因为她想起了小宝曾跟她提起过的一个人。
慕容燕又问：“鲤鱼也分很多种，你是哪一种？”
他将手里的飞镖放到桌上，站起来，推开门，将戴着面具的脸扬向门外耀眼的阳光，淡淡道：“我是最没出息的那种，也就是总潜在水里的那种。”
他说自己是最没出息的一种鲤鱼，但慕容燕的脸却苍白的可怕，就好像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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