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脚步疾疾,一看就知道很是匆忙。
恽仪犹豫了许久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在走廊另一边正有一个镜头对准着这间屋子。
盛怀津住的是总统套房,外面是客厅,里面是房间跟独立浴室。曲小迟说人已经睡了,可进屋时恽仪分明听见了水声,目光转向浴室位置,想了想还是拔高了音量
“盛怀津?听得到吗?”
把小药包放在上,又敲了敲桌面:“我把碘伏放在这里,你出来后自己给伤口上药,知不知道?”
事情可大可小,恽仪一时也没顾忌其他,叠高音量吩咐完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哐啷一阵响。
“盛怀津?”
屋里并没有人回应,水声却依旧不断。
不是洗个澡而已吗?难不成在浴室里耍杂技耍砸了?
“盛怀津,你听得见吗?你在里面干什么?”
男女有别,恽仪能做的就是站在门口敲门问话,既不敢推门进去,也不敢就这么无视着走开。
“喂……我不是很想占你便宜啊……”
站在门口踌躇了半晌,本着人命关天的道理,恽仪最终还是咬咬牙推开了门,一边挡着眼一边侧着身小步小步挪进去。
“盛怀津?盛怀津你听不听得到我说话的?”
“恽仪……”
细若游丝的声音差点被水声给盖过,可恽仪还是听见了:“盛怀津,你还好吗?事先声明一下我是来送药的,我可不是来偷看你的。”
这样的环境着实有些暧昧,生怕不解释一下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只是,盛怀津已经没有力气跟她计较这些了,早在滑倒之前,神思已不大清明,只知道重复喊着恽仪的名字。
“恽仪……恽仪……”
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喊着恽老师,生气的时候也只是哎喂地喊,像今天这样一口一个恽仪这般亲昵还是第一次。
“别叫了别叫了……”
恽仪红着脸,从大理石台上抓过一条长毛巾,在瞥见盛怀津位置之前先一步丢过去将他盖住,这才敢睁开眼看他。
“摔哪儿了?站得起来吗?”
恽仪一边问,一边把手覆在盛怀津的额头上,略有些烫,想来应该是手上的伤口感染了。
借着力,两人跌跌撞撞出了浴室往卧室走去,恽仪骨架小人也瘦,盛怀津一半力量都压在她身上,等到把人丢到床上,整个人几乎跟力似的跌坐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
“盛怀津,减减肥考虑一下吧。”
床上的人闷声不吭,一个回应都没有。
缓过神来,恽仪把带来的药包拿回房间,抓起盛怀津的手一看,眉头蹙紧。
这个人是不会照顾自己吧,手受伤了也不在意,随便包扎后还沾水了,这会儿光是撕个胶布就费了好大劲儿。
“我是为什么要来摊上这种事……”
本可以视若无睹,本可以把小药包丢桌上后就离开,可偏偏敲了浴室的门,偏偏听见了盛怀津摔倒的动静。
“疼……”
沾水的胶布撕下来难免会拉扯到伤口,恽仪已经很小心了,可盛怀津还是了一声,气得她不管不顾往他脸上拍了一下
“叫什么叫,一个大男人连这点疼都忍不了,纸做的还是水做的。”
也不知道盛怀津是不是真听见了,有一瞬间,嘴一扁还真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伤口边缘泛白浮肿,还有发炎的症状,恽仪很仔细地清理伤口就跟平日里给旧钟表清洗尘埃一样,等到全部弄完,额头已经沁出薄薄一层汗。
睁了睁眼,长舒一口气:“总算弄好了。”
恽仪正准备起身,结果脚一麻,整个人栽倒在床上,碰巧压在了盛怀津身上,他猛地一睁眼,哑着嗓子:“谁!”
忙不迭起身理了理衣服,恽仪嫌弃地看他:“我!恽仪!干什么!你以为我对你有兴趣?”
从来都是女孩子软声细语黏上来赶都赶不走,何时会有一个人敢这么大声跟他对喊,盛怀津迷蒙着眼,嗓音低得几乎不可闻:“哼,你就是想睡我。”
“什么?”
恽仪一时没听清,俯身凑近:“有胆子你再跟我重复一遍。”
回应她的是盛怀津均匀的呼吸声。
若不是公众人物,恽仪这会肯定把被子一蒙直接往他脸上揍几拳。好心帮他换创口贴上药,结果装什么醉酒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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