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晚宴云莎已经跟楼小槿大致说过了,不外乎就是晨星许久未曾在冥界这些贵族面前露面了,这次还带着即将完婚的王妃回来,怎么样都得将楼小槿介绍给众人,还必须是十分隆重的介绍。

楼小槿曾经在地狱城名声不小,她做的那些事,不管是不是出于她的本意,在不知情的人眼里都是她做的,而这次,正好借着这次晚宴,郑重地告诉大家,楼小槿以后就是冥皇室的人,是正正当当的王妃,当着她的面都得恭敬着。

晨星去找暮月的时候,暮月正在书房办公,手里拿着钢笔在文件上签字,见人来了,抬头看了一眼,说道:“先坐一会,我签完这几份文件。”

“嗯,我不急,你先忙。”晨星犹自在旁边的沙发坐下,仆人立马送来一杯热茶,随即又恭敬地退了出去。

“你还记得三途河那一带的情形吗?”

“记得,万里之内没有一点生机,是整个冥界死气最重的区域,终年黑暗,一丝光都掺和不进去,普通冥人进去尸骨无存,当年我不也在那里被人暗算了,还连累了小槿和我分开这么多年……”

一想起当年暗算他的背后那只黑手,他近年来隐忍很深从来不在楼小槿面前展露一丝一毫的杀气就透露了出来,眼眸暗沉,一脸冰霜,连拿着杯子的手因为用劲而青筋凸起,这件事都快成为他的心魔了。

“当年那件事,冥界重建后,我又派出去很多人手重新暗查,只是太复杂了,不确定是单单针对你一个人,还是通过你针对整个冥界,若单单是针对你,你得罪的人不少,背地里想弄死你的人却不多,你的仇家都在冥界,实力强的那几位都知道你身上承担着地狱城的灵脉,不太可能会对你下死手。若针对的整个冥界,那就很难查出来了,除了神界,其他界面都有可能出手。”

“这件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晨星强行压迫自己的怒气,抿了一口热茶,在氤氲的热气中,一点点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我和小槿的婚礼,其他的,我都能暂时搁下。”查背后黑手这件事都已经搁了两百多年,他不在乎在多搁些时间,反正这事迟早要找背后黑手算账。

“你心里有数就行,等婚礼过去,你替我去三途河走一趟吧,反正你以前就去过,应该对那里的环境和凶险还有一定记忆,与其我派一批人去,在送死的边缘跳跃,不如你去。”暮月停下手里的笔,双手交握着揉了揉僵硬的手指,起身端着书桌上的茶杯走到沙发边,挨着晨星就往后一靠,整个人都慵懒了起来。

“我结了婚还要去度蜜月呢,忙着呢,你别差使我。”晨星闻言立马拒绝,开什么玩笑,三途河千里之遥,一去一回不知道得耽误多少和楼小槿相处的时间,路上会遇到的凶险尚且不论,他舍不得离开楼小槿那么长时间,何况,这辈子两人从重逢开始,一天都没有分开过。

暮月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茶几上,又躺回沙发,掐着自己的眉间放松,轻声笑道:“真腻歪,你带着弟妹一起去不就好了。”

“你不腻歪和大嫂孩子都生三个了。”晨星一句话就给暮月怼了回去,兄弟两人许久未见也丝毫不见陌生,云莎曾经是贵族长老院给晨星定下婚约的未婚妻,云氏家族自小就是将云莎当做冥王后来培养的,虽然最终冥王的位置上换了个人,但云莎的冥王后位置没变,只是在冥界重建之初,云莎和暮月成婚之后,贵族长老院就被暮月连根拔除了,冥界生死存亡一线之间关键时刻贵族长老院平时那些作威作福的长老们仓皇逃离冥界,冥界在暮月的手下一点点重建之后,他们又想要揽权,哪有那么好的事!暮月不同于前任冥王葛冥的消极,葛冥是完全不在乎权利,一心沉浸在失去爱妻的痛楚悔恨中,甚至放任贵族长老院欺凌压迫晨星,但暮月手段铁血凌厉,将权利从最开始就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更在羽翼丰满之后,将指手画脚的贵族长老院一把踢开,给当年被欺压的晨星报了仇。

“反正我不去,更不会带着我的新婚妻子去,三途河那地方的凶险我不具体说你也清楚,小槿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她的神格上辈子给了我,现在和以后,她都只是个普通人,我不会让她冒险的。”晨星拒绝得很干脆利落。

“好吧,我再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可用。”暮月退了一步,虽然他认为晨星是最好的人选,但这件事也没有到十万火急的地步,过段时间再看。

“监察卫队在三途河流域边境看见了大量游魂聚集着往外逃离,而且边境死气侵蚀很严重,还有往外围扩大的趋势,还有人说,曾在边境看见三途河上空有红色雷电,异相频繁出现,我担心三途河会发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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