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顾瑶仍是无精打采地倒在床榻上,眼神空洞无物,不向平日一般见了梁初回来便兴高采烈地样子。
或许是被祁修元引导的缘故,也或许本就是梁初心中所想的,她坐去顾瑶身边,问了出口。
“想去看看吗?我陪你。”
“看什么?”顾瑶明知故问着,别了脸。
对梁初来说,有了祁修元方才的话,她似乎对于这件事更大胆了些。至少,感觉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严谨啊。”梁初说道:“我陪你去文水看上一眼,总之不要后悔吧。”
“有什么可后悔的?不去!他以为他是谁?”
“这可不像你了。”梁初道,“果然遇见了严谨,你的性子都能变上一变的。”
“跟他什么关系?更他才没有关系呢!又没给咱们发请柬,咱们去贴什么冷屁股!不去!”
“你都学会口是心非,还说跟他没关系?”梁初硬拉着顾瑶起来,握着她的手道:“你跟我也不能说实话吗?”
见顾瑶低了头,梁初抿嘴一笑。
“我问你,你听说严谨要成亲,心里可是不太舒坦?”
顾瑶迟疑着,没有说话。
“你听说他要娶别人,可曾想起之前与他一起的时光?可曾想过他对你的许诺?可会因此怨恨?”
顾瑶听了,眼珠子转个不停,抿着嘴就是不肯吭声,却听梁初这样说了一句。
“我想过。”梁初自嘲一声,道:“听说贺举祯要同七公主成亲的时候,我这样想过。”
想过他对自己的承诺,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印象深刻的话,想起他送的每一个物件,还有为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
她一一都记得。
“我也恨过怨过可却无力去改变什么,也不能去改变什么。从听到他父亲那些冠冕堂皇攀污的理由之后,我知道,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梁初笑着,似乎这个时候已然释怀。
“可他没有娶别人啊。”顾瑶说道:“而且,你如今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回你自己,他未娶,你未嫁,这不是正好吗?”
“若你是我,你能忘记吗?”梁初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顾瑶却意会。
她记得之前梁初同她说过的话。
梁家发生的事,死去的人,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尽管梁初心中仍有贺举祯,却再也回不到之前了。而这两个人,也再不会有将来。
“你与我不同。”梁初说道:“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羁绊,没有任何过不去的心门。顾瑶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很多东西,哪怕是一个人,如果你想得到,就须得去努力争取,不要怨天尤人,更不要口是心非因为最后错过和遗憾的,只有你自己”
说罢,梁初再不多言,起身坐去一旁,漫不经心地翻着桌上的几本书。
顾瑶则是呆坐在榻上,似乎想了许久,直到听见李律在外头的叫喊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起身迎了出去。
“什么时候动身?”李律问着,将手里的同身牌在顾瑶眼前晃了晃,“看见没!我们公子的同身牌!全天下就这么一块!”
“动什么身?同什么牌!?”顾瑶上前要夺,李律忙塞进怀中。
“不是要去文水吗?”李律疑惑道:“我可连马车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明早动身呢!”
“谁要去文水了?”顾瑶道:“去文水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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