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倒退到公元1434年,这一天,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这本是雨季经常遇到的天气,这一天却非同寻常,一声炸雷竟劈开了清莱府的一座佛塔。雨过天晴,人们在佛塔的废墟里发现一座佛像,显然是特意隐藏的。更令人称奇的是,原本白呼呼的佛像,竟然暗藏玄机。它外面的白色是一层石灰,里面竟是绿色的玉石。它高66厘米,宽48厘米,通体翠绿,晶莹剔透,堪称稀世珍宝。
人常说红颜薄命,玉佛也随着泰国的战乱颠沛流离,单是在老挝就供奉了226年之久。1778年泰军北伐,征服了老挝,玉佛才又回归故乡。曲折的故事让肖伟和琳琳感慨万千,想不到一尊玉佛竟饱含着如此心酸而悲壮的历史。“往事越千年”,如今的玉佛端坐玉佛寺殿堂正中,金光丛中绿光闪闪,释迦摩尼气度娴雅,更显慈善可亲。不同语言、不同肤色的善男信女对它顶礼膜拜,更彰显出佛法无边和“黄袍佛国”的巨大吸引力。肖伟和琳琳都不是佛教徒,他们更关心的是玉佛的材质。一般的资料都是它是碧玉雕刻而成,但也有些资料显示玉佛系整块翡翠雕琢而成。现在,远远望去,他们也不敢确定,可以肯定的是它的精神意义已经远远超越了材质本身。
但是,他们是带着任务而来的,旅游只是附属。因此,举世闻名的玉佛寺并没有留住这对恋人的脚步,清迈才是他们此行最大的目的地。
清迈原本是泰国北部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毗邻缅甸,近千多年来大力发展翡翠贸易,获得了丰厚的利润,由不毛之地,一举成为闻名世界的翡翠交易中心,翡翠交易量一度占世界的90%。如今虽然风光稍减当年,仍然是不容小觑的翡翠交易中心之一。因此,肖伟打算在这里多停留几天,看看有没有捡漏的可能。当然,他也很清楚,市场上可见的精品并不多。所以,他也不断尝试各种关系,当然不是为了图便宜,而是为了让人引见一下。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到达清迈的第二天,拐弯抹角终于得以见到了一个毛料商。向导的带领下,七绕八拐来到一栋充满东南亚风情的别墅。来不及欣赏异域风情,他们就被带到了一个地下室。肖伟两口子的心里很是疑惑,珍宝怎么会放在这样的地方?但是,主人开了灯,他俩立刻就傻眼了。这里哪里是地下室,简直是精品毛料世界!一百多平的地下室几乎摆满了,咋一看上去不想是自家的藏品,更像是到了毛料的交易市场。肖伟按照自己的习惯先带着琳琳浏览了一遍,不过这一次,他们的目标不是表现好的,因为他们清楚这里的价格。但是,他们也不是捡差的买,而是有一种捡漏的心里。说白了,蟒带、松花很明显的东西,开出了好的翡翠并不奇怪。而那些外表平常,表现不明显的往往价格低,一旦开出了极品,那就是大赚。当然,这考的是眼力。
巡视一圈,肖伟终于有了发现,角落里仍着一块灰头土脸的石头,形状不讨人喜欢,皮壳颜色也说不清属于那个场口。肖伟洒了点水上去,轻轻地擦拭,没有看到变化。拿刚刷刷了两下,就感觉不对。他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但是感觉现在的皮色是后来形成的,它一开始不是这个样子。慢慢,洒上去的水干了,是大象皮的,摸上去有点刺手。石头不大,也就10公斤左右的样子,他搬了搬,感觉挺重。转念一想,他多了一个心眼,不能露出声色。他转向了旁边的一块表现不错的黄盐沙,泰国人要价100万泰铢,约合20万人民币。其实,肖伟并不想要这一块,因此故意压价。
“太贵了,最多12万泰铢!”
听了翻译的话,泰国人脸色都变了:“没有这么还价的,要不是朋友介绍,我还不卖给你呢?”
“那你说最低多少钱?”
“80万泰铢!”
“我最多出40万。”
“至少60万。”
“那加上这一块吧,算个添头。”
“那不行,好歹这么大一块,两块一起80万。”
“我顶多出70万!”
“成交!”
琳琳在一边都看的云里雾里,本来就搞不清肖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加上语言不通,需要翻译,她干脆不管了。付完款,肖伟委托泰国人办理了托运。因为他是带不走的,那会被视为走私。回到宾馆,肖伟开始眉飞色舞地给琳琳解释。
“你知道我为什么相中那一块灰色的了吗?”
“谁知道?可是谈判时又谈的是黄盐沙。”
“那是策略。”
“可以没见黄盐沙便宜啊。”
“但那一块可是基本上算是白送的。”
“那一块看上去很长时间卖不掉了,也就你稀罕。就算白送,运回去个大石头,运费得多少钱,更何况加了10万泰铢,这也叫白送。你吃错药了,昏了头了?”
“药没吃,人妖看了!”
“去,去,去,说正经话。”
“说正经的,哪一个也没你漂亮!”
“你才是人妖呢!”
“嘻,嘻……”
“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没见我拿刷子刷了吗?我发现,它原来的皮壳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它应该是大象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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