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话声未落，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嗖的飞到了他的背上，砸的生痛，他反手拿过来一看，吓的他哇的叫出声来甩手丢出去老远，那是一只被炸断的人手，血淋淋的。
“狗日的小鬼子。”言明看着那断手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上脑门，他翻身就想起来，可被王雷虎一把按住。
“你不要命了，鬼子炮声没停，你站起来也打不到一个鬼子。”
新兵就是新兵，言明也不例外，那股新兵的血气与冲动他同样存在，眼见着战友们的身体被炸烂炸飞，让他趴在这壕沟里他做不到。
“等你打几场仗，死人见多了，你就不会这么冲动了。”大头在一旁说道，他好像挺坦然，但年龄也大不过言明几岁。
言明刚想再反驳，又一轮猛烈的炮火在他们的周围炸开了，他们不得不又抱着头趴在壕沟里一动不动，很快几个人便被炸起的石土掩盖。
“炮停了，都他妈的起来，鬼子上来了，准备战斗。”王雷虎第一个爬起身来，大声吼叫道，战壕里迅速爬起一堆土人，他们已经和战壕周围的浮土是一个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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