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笑着跟宋淮安说,我因祸得福了。

我妈说想曾淮了,就接他回去住几天,反正已经放暑假。

我和宋淮安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手牵着手,在清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围着公园一圈一圈的散着步。

宋淮安换上一套清爽的球衣,倒退着走路,好像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

我有找借口,在宋淮安上班的时候说去超市买瓶水,其实我是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我真的不在乎我还能不能说话,我只是想知道事实。

医生为我介绍了好几个专家,当问及我为什么会哑的时候,我犹豫了,我觉得应该是他们给我灌了什么药。

没人愿意自己是有残缺的,我不想放弃,同时也不希望宋淮安知道我有多在意。

每天晚上,我总会做恶梦,梦见那件漆黑的屋子,以及刺鼻的血腥味。

冰冷的针管刺进我的身体,瓦解着我身体里的仅存的一点温度。

我尝试逃跑,最后的结局都是跌倒,然后被暴打一顿,再次被拖进小黑屋禁锢。

猛然惊醒的时候,全身都是冷汗,我知道我每次半夜跑去洗澡,宋淮安都会醒,他只是在装睡,我从来不知道他睡得这么浅,以至于我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被察觉。

冒着热气的花洒,冲刷着我的惊慌失措,我擦干头发,见宋淮安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踢了他一脚,我知道他在装睡。

不理我。

我无奈的拿起手机打字,“谈谈。”

宋淮安担忧的坐起身,眼底一片清明。

“我们去更多的医院看看好吗?总会有办法痊愈的。”宋淮安紧紧的握住我的肩膀。

我重重的点头。他不想我起疑,我不想他担心,到头来都是互相徒增烦恼。

周末一大早,宋淮安就带着我去了上海,不知道我有没有说过我上次是不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上海,不过,这一次是第二次,和张立申完全无关。

我们来到早就预约好的专家门诊,门诊老医生检查了半天,最后建议我们去看他介绍的医院。

一番兜兜转转,又换了个医生。

我盯着门牌上“心理咨询”几个大字,微皱着眉。

我掏出手机,“回去吧,是不是他弄错了,我有什么心理问题。”

宋淮安认真的看着我,薄唇微抿,“来都来了,就进去看一下吧。”

说着,直接代替我敲门,将我推进去。

我笑着朝医生点头,宋淮安简单的介绍了情况,一听是别人介绍来的,态度认真了许多。

“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年轻的一声询问道。

我想了一下,迟疑的掏出手机打字,“我时常会呕吐,见到鲜血也会恶心。”

医生点点头,“来,这边躺下。”

躺在病床上,宋淮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我笑着安慰他,感觉他比我还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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