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谢谢你。”

田蜜抱住自己老妈,发现老妈的白头发又多了,鼻头发酸。

“妈妈,外婆,我也要抱抱。”

小枫蹦跶跳起来。

田妈妈开怀大笑。

翌日,田家一大家子送田蜜母女上飞机。

田劲松哭成泪人

云城

佣人拉开雕花大门,九十度鞠躬,“欢迎夫人,小姐回家。”

小枫怕生,害怕躲到田蜜的身后,“妈妈,我想回家。”

“小枫,这里是我们家。”

田蜜拉着小枫走进去。

“有爸爸的家?”

“恩。”

“太好了,我有爸爸了。”小枫拍手,挣脱田蜜的手跑在前面,“爸爸,爸爸,你在哪?小枫跟妈妈回来了。”

小枫皱着小脸,“妈妈,爸爸都不理我,不喜欢我?”

“傻瓜,爸爸很爱很爱你。”

“真的吗?”

“当然了。”田蜜抬眸,看向院子的大银杏树。

已是深秋,一片金黄。

树下一抹黑色的身影,指尖捏着银杏叶,缓缓转过身,眉眼带笑,把银杏叶给她

田蜜抬手,银杏叶飘落在她的掌心。

她听大姐说过,银杏叶的花语是坚韧和沉着,纯情之情,代表着永恒的爱。

田蜜泪水滑出,把银杏叶放在心脏的位置,“我,爱,你。”

封北田蜜完

原本还满天繁星的天空被黑云代替,下起了小雨,白珍珠拉着行李箱只能叹气。

跟家里人吵了一架,她收拾行李跑出来了。

要回云城已经没车。

又不知道去哪?

总不能腆着脸调头回去,家里人肯定会奚落她。

她已经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孩,她要坚强,武装自己,才能战胜一切。

“咕!”

“妈呀,什么东西?”

刚才还挺着腰杆的人,此时蜷缩成一团。

树上的猫头鹰扑腾翅膀。

白珍珠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人看见,不然糗大了。

忽然,一阵强光让白珍珠无法睁开眼。

一辆车飞一般冲来。

白珍珠脸都白了,屏住呼吸,忘了反应。

眼看要撞上之际,车驳向另一边撞上路旁的大树,引擎盖冒烟。

白珍珠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她差点嗝屁了。

村里的算命先生曾说她霉运附体

果然出门没好事。

还有,车主也算救她才撞树的,她不能坐视不理。

白珍珠爬起来,腿软得厉害,颤颤巍巍走过去拉开车门,男人趴在方向盘上,额头流血了,“先生,你醒醒,先生!”

白珍珠慌乱拿出手机叫救护车。

男人却在此时直起身子,呼吸急促,身体里像有一把火要将他烧成灰烬,他讨厌这种感觉。

“先生,你醒了。坚持一下,救护车很快就来了。”白珍珠打量男人,男人脸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

男人的手猛地伸过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白珍珠心揪在一起,胡乱抓他,“啊,你做什么?放开我!救命!”

白珍珠的声音被雨声淹没。

“不要”

白珍珠睡的很不安稳,身体蜷缩,脸上都是泪水楚楚可怜。

洛川北拧干毛巾,换掉她额上的毛巾,反反复复已经好几次了。他对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排斥她也是为师傅着想。

他们的时光很长,爱上一个女人,看着她老死,最终还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漫长的岁月里只不过是增加伤痛而已。多残忍啊,不能白头偕老,只能看着对方死去。

“对不起,我不该赶你走。”洛川北低喃,他想到齐渊以后面临的痛苦,说狠话气白珍珠,让她走导致她淋雨感冒。

“洛师傅,药熬好了。”千叶端药进来。

洛川北不悦,“怎么是你,其他人呢?”

“我总不能白吃白住吧,想着该帮帮你。”千叶想让洛川北休息一会儿,笑容灿烂,放下托盘,扶白珍珠坐起来,用枕头支白珍珠后背,细心吹凉药,小心翼翼喂白珍珠。

白珍珠拉开眼帘,看到洛川北,不敢直视他,“天一亮,我就走,你不要觉得有负担,我身体好不会有事的。”

洛川北更自责,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把汤匙递到白珍珠唇边,“千叶,较凉的中药会导致出现肠胃炎的情况,容易导致恶性呕吐和腹痛腹泻的发生,同时影响疗效。中药应该以温服为宜,中药汤剂一般是苦味,苦寒之类容易损伤人的胃。所以,温服汤药为宜以免影响药物吸收,减轻药物的效果。”

白珍珠愣住,他不是很讨厌她?怎么亲自喂她药?小声嗫嚅:“我自己可以的。”

洛川北脸微沉,“你怕我下毒害你?”

白珍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哪敢这么想,“不是的,我只是不想劳烦你。”

“我喜欢!”

洛川北冷不丁冒出一句,自己都惊到了。

“啊?”

“我是医生,对我来说,病人不分男女,不分高低贵贱,一视同仁。”洛川北面无表情,清冷俊逸。

白珍珠扯唇,附和,“我也是这么想的。”

洛川北喂完药,又量体温,白珍珠体温降了,他才回房睡觉。

却一夜无眠,翻阅白珍珠的检查报告,脸色愈发阴沉。

天边泛起鱼肚白,他叫千叶过来。

千叶刚洗漱好,双马尾,脸bainen嫩肉嘟嘟的,“洛师傅,你找我啊?”

洛川北乜她一眼,复又收回视线,“我可没答应收你为徒,别叫我师傅。”

千叶眨巴眼睛,嘟嘴,“我说了你答不答应都不重要,我认你当我师傅就可以啦。多一个人帮你不好吗?而且,我是真心实意想拜你为师。师傅!”

洛川北不为所动,岔开话题,“你记住带白珍珠再做一遍全面检查。”

千叶咧嘴一笑,“我知道了,叫我来其实是为了白姐姐。师傅,你原来这么关心白姐姐。”

洛川北蹙眉,砰的合上笔记本,目中染上寒意,“所以我说你不配成为医者,低俗!”

千叶一哆嗦,从未见过洛川北这么生气,“师傅我知道错了。”

“出去,记得我交代你的事。”洛川北转过身,有些慌乱,扯开盘扣,手顿住,垂眸看着盘扣,白珍珠缝的,用力拽开,拽不下来。

就像白珍珠的存在,磨灭不了。

洛川北索性放弃了,靠着椅子,望着天花板,他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师傅!”

大约十分钟,千叶急匆匆跑回来。

“师傅,不好了,白姐姐不见了!”

洛川北腾地站起来,急了,“你说什么?”

“我想去看看她,可房间里没人。白姐姐身体还没好,她能去哪里啊?”千叶急的要哭了,“师傅,白姐姐会不会去找豆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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