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对黄文炳早有耳闻,怕是阮小七言多有失,忙举了酒盏拦住阮小七道:“兄弟,你这道听途说来的,怎敢乱言?黄通判乃是无为军内熟读经书的,怎会对不出?”

阮小七听了心下明了,不再多言,只道:“黄通判,我家公子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名叫妙手书生杨聪,只要明早卯时之前,通判能对出下联,便算我输了。八八读书,”

黄文炳心中暗喜,说道:“那就明日卯时前,我再去张顺家中,不是拿了下联便是拿了银子。”

张顺笑道:“黄通判不必当真,这兄弟也是爱开玩笑的。”

黄文炳却是面色一正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能开此玩笑?两位若是信不过,可让这店家担保,立下字据,免得起了争执。”

两人见他认真,忙道:“自然信得过。”

黄文炳道:“既是如此,你我明日再见,张顺所在,我一路问了便知。”

黄文炳心中怀了心事,也不再留,朝了两人告辞,下了浔阳楼,叫来仆人,吩咐道:“带了礼物,前去蔡知府府上。”

一个仆人道:“见通判去吃闷酒,还以为今日不去了呢?”

黄文炳也不顾江边风冷,摇了把扇子,笑吟吟道:“我本来也有些退意,不想在这酒楼上得了一个机会,可算是天道酬勤,正好拿来做个敲门砖。”

两个仆人见黄通判满面喜色,也不禁来了精神,心道:去这蔡知府府上数次了,也不见这蔡知府引荐出职,只怕这次又是一场空欢喜。八八读书,

黄文炳却是为此思量了一路,若是将这上联据为己有,虽是可逞一时之快,将来却难免贻笑大方,倒不如实说了,将这杨聪名字隐去便是,这蔡知府多是依仗了蔡太师权势做了知府,胸中才学还不及我,大半也是对不出这下联来,若是能让这蔡九知府与那蔡太师通封家书,哪怕那书信中提及了我黄文炳三字,谁晓得将来不会是分助力?

心下定了主意,走起路来都是脚下生风,一路来到知府衙门,见太色堪堪过了蔡知府午睡时分,又等了一盏茶时候,才让衙役进去通秉。

值差衙役早与黄通判混的厮熟,自是得了些好处,巴不得这黄通判多来几遭,

蔡九知府正在衙后厅上吃茶,听差役禀告到黄文炳求见,心道,正在无聊中,这黄文炳倒还知趣,与差役说了个请字。

黄文炳听了回禀,心下大好,由那差役引领了,来到衙后,蔡九知府却出了厅来与黄文炳相见,叙罢寒温已毕,二人回到厅上,黄文炳送了礼物,分宾坐下。

黄文炳禀说道:“文炳渡江到府拜望,闻知大人午睡,不敢擅入,稍等了片刻,才来拜见恩相。”

蔡九知府道:“通判乃是心腹之交,径入来同坐何妨下官有失迎迓。”左右执事人献茶。

黄文炳道:“相公在上,不敢拜问,不知近日尊府太师恩相曾使人来否?”

蔡九知府道:“前日才有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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