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不说,她又觉得太憋屈了,这么明显的一个漏洞,对案件的进展还有巨大的作用,夙妍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明知对方有问题,让她这么轻易地放过对方,她做不到。
夙妍深吸一口气,扬声道:“县令大人,民女请求彻查胡县丞,孔彦赫的下落……”
“大胆!”
高县令断喝一声,道:“你一截女流,谁给你的胆子敢质疑朝廷命官?”
夙妍目光平静的看向高县令,声音依旧沙哑道:“民女不敢,我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许大夫被砍头之时,他的舌头为何没了?”
闻言,高县令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欲要出声阻止,但是夙妍的话却比他反应更快,如同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的倒了出来:
“许大夫冒充李奎之事,在大堂上他已经公开认罪,他被当堂判了死刑,按理说,一个死刑犯没必要再对动用重邢割舌了吧?”
“胡县丞作为案件主审官和监斩官,案件从头到尾他都有参与,砍头验明正身之时,我不相信他没看出来许大夫的异常,但他仍然把许大夫毫不犹豫地砍了头。”
“还有,孔彦赫之妻王秀兰是我等从莲花涧直接押到县衙来的,胡县丞是以县衙收押嫌犯的说辞强行留下王秀兰的,但可笑的是,他居然转身又把王秀兰交给了孔彦赫。”
“县令大人,不怪我多想,实在是胡县丞所做之事有违常理,民女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收了孔彦赫的好处?”
夙妍话落,堂下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高县令苍老的面上堆满褶皱,眉毛深深地皱起,眼神定定地看向堂下的夙妍。
夙妍挺直腰杆,端端正正的站在大堂中央,眼神极为圣神地仰望大堂上端坐在高位的高县令,那态度如同庙前等待给神灵进香的信徒,无比的虔诚。
这样虔诚而认真的表情看得高县令不自觉的心虚,刚刚冒起的那点怒火又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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