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溪从未这么挫败过,从未因为察觉到自己是个坏人而这么难受过,也从未对百里淞产生如此浓重深厚的愧疚。

子溪坐回到酒馆里的时候,百里淞也跟着进来了,因为他方才问子溪自己可否一起的时候,子溪点头答应了。

百里淞来了,屋内的人方才还在那里融洽地聊着天,但很快就沉静了下来,若不是百里淞先阻止了的话,他们甚至会从位置上头下来行礼作揖了。

子溪落了坐,百里淞叫小二在子溪边上填了一张椅子,子溪也没反对,百里淞于是甚是欣喜,子溪一言不发的趴着饭,百里淞在边上喜滋滋地吃着饭。

本来还挺轻松愉快的饭局就这么被百里淞给毁了,可是这一桌子人都没有注意到方才一直冷冰冰的小二,正若有所思的盯着百里淞,并且唇边还带着一种怪异的、若有似无的笑意。谁都没有看到他走到掌柜身边,在掌柜身边耳语了一句什么。

银疆来的一群人分别住在了两间客栈,百里淞自然不敢得寸进尺,那边和子溪一道儿用完了膳,很快便自觉的离开了他们,再三吩咐了左隐关切好子溪这边的一切,这才回去了林雾辞他们那儿。

在这个几乎什么都是冰做的地方,能够搞到这么一个正常的木制小榻真的很不容易,听说这是百里淞特地给她准备的,听到这个子溪发觉自己并不为百里淞做了这件事而高兴,而是为了自己能有这么一个小床而高兴。

我是不是已经不喜欢百里淞了呢?可是为何呢?我之前究竟是喜欢么?

子溪带着这样的疑问,裹紧了自己的披风就那么睡着了。

一觉醒来出了门,只见眼前的一堆人都顶着相似的黑眼圈,样子甚是滑稽,子溪突然觉得自己没有黑眼圈是耻辱。

“你们昨儿都一宿没睡么?”子溪有些弱弱地、愧疚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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