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远航终于在屏幕中看到二人的身影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
两人的神情很有意思：艾薇拉一副趾高气扬、扬眉吐气、气势汹汹的样子，完全是大获全胜的姿态克拉尔则是楚楚可怜、欲哭无泪、泪光涟涟的感觉，像是被黑恶势力糟蹋了身子的清纯少女，双手在胸前交叉，害怕地抱住了自己。
“呃，所以说”远航打算开口询问一下，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没有什么所不所以！”艾薇拉中气十足地大声喊道，“你只需要知道，有些人犯了大错，所以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就够了！”
“不公平！”克莱尔的大眼睛闪着泪光，无比动人地叫屈，“同态复仇是原始的、落后的、邪恶的！不能因为我弄坏了你的东西，就把我的也搞坏！更何况，我是用温柔的、难以察觉的、不显眼的方法，悄悄地让那玩意消失了一部分，你却直接冲上来把我的给撕碎了！”
克莱尔这段话乍一听似乎很有道理，她对同态复仇的批判甚至是法学界的共识，她所阐述的事实也都是刚刚发生的、远航亲眼看到的。如果不是猜到了前因后果，远航甚至要为她抹一把同情的泪水。
“所以？”艾薇拉转身，将大刀举过头顶，放在肩上，霸气地说道，“你搞事在先，你还有理了？嗯？”
克莱尔没话说了。
是啊，这事是克莱尔挑起来的啊！
由于实在理亏，克莱尔只能走卖慘路线，嘴里反正就那几句“惨啊”“我好冤啊”“西尔克都没我冤啊”之类的话随机播放。
如果她知道窦娥，肯定会用这个梗。
“是啊。”远航心想，“我都有点后悔把她救出去了，这是刚回人间兴奋过度了吧？不是灵魂离体过久大脑自动降智了吧？”
要真是那样，你回去还不得变成智障？
“说的也是不对！”远航突然反应过来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回不去啊！我就没想着回去！”
你就反应过来这个？就这个？
“当然不是，嘿嘿”远航邪魅一笑，盯着屏幕中两位美人突然大喊，“喂！你们俩听着！”
“怎么啦？”艾薇拉正要教训一下克莱尔，让她知道谁才是分局的肉搏之王，此时已经摆好了架势，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啊？”
另一边明显得救的克莱尔偷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我说，我有个很严肃的事情要问你们。”远航清清嗓子，严肃地说道，“我们敬爱的局长大人，安娜，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到现在也没见她过来？”
克莱尔站了起来，望向屏幕的另一侧。
“说起来，我也想问来着。”她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自从我醒来，安娜就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似乎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她到底是怎么了？”
艾薇拉的神情黯淡了。
远航这种人都能看出来，艾薇拉的心思突然就沉了下去。明明上一秒还和克莱尔玩笑似地吵架，心情是那么地开朗，思维是那么地无拘无束，现在却突然笼罩了一层阴霾。
不。
那不只是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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