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从穿着打扮来看,面前这位正询问着我姓名的人,应该是这个地方的执法人员,而从这酷似审讯室的房间,以及他对待我的态度来判断,我应该是摊上事了。

“姓名!”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长时间没搭理他,让他感觉到自己被忽视,还是因为我这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他感觉到自己被蔑视,反正他就突然大声重复了下刚才的问题。

开玩笑,要是我还知道自己姓什么,能不告诉你吗?

你当我想跟个傻子一样搁这坐着,脸上挂着仿佛世界观崩溃一样的表情吗?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你就是吼的再大声我也想不起来啊,人类是有极限的,你不能指望我刚穿越过来没多久,就立马接受我穿越了这一事实吧?

你说你…

“我叫钢灵,钢铁的钢,灵魂的灵,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可能是因为我曾经有个偶像,叫保尔柯察金。”

听完了我的这段话后,坐在我面前这位可能是执法人员的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慢慢地收回了那把,指着我眉心的聚能粒子枪。

哎,看着面前的这位,正在记录本上努力书写着的执法人员,我慢慢地回想起了,自己会被带到这里来的原因。

半个小时前,正当我从不知道哪个旮勥勥(方言,小角落)里爬出来,一瘸一拐的走在那条陌生且奇奇怪怪的大街上……嗯,这鬼地方怎么连个路牌都没?

基础建设搞这么差,这地方的……额,统…统治者是干什么吃的!

啊,一点都不体谅那些,无缘无故突然穿越过来的陌生人们,我连现在该去哪儿都不知道。

然后,迷茫的我,就在这条路上不停的闲逛,一直到我第二十三次路过同一个占卜师的摊位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可能意识到的稍微有点晚,不过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二十三次算什么,野兽先辈他二十四岁的时候,还是学生呢。

不过……

“我明明走的是直线啊,难道这条路已经长到了,有弧度我也觉察不到的程度了?不至于吧?没感觉有那么长啊?”

或许我应该去旁边的摊位上占卜一下,查查自己今天是不是时运不济,沿着一条街一直走都可以迷路的。

“那边站着的那个,你是干什么的!”

正当我打算去路旁的摊位上占卜一下时运,顺便再问问路时,一个陌生且有些严厉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身后响起。

怀着对陌生环境的恐惧感,与突然有人搭话的无措感,我转身向后看去,发现一个穿着类似警察制服的人,正拿着一部形似对讲机的设备,低声说着什么。

“喂,小子,识别卡拿出来我看一下。”

等他将手里可能是通讯设备的东西放下后,又抬起了另一只握着类似枪械的东西,厉声说道。

他说的是汉语吗?

不,从他那古怪的发音,以及完全无序的语言结构来看,绝对不会是汉语。

那我为什么能听懂?

不,是跨越了信息收集,直接在脑中理解了他想要表达的信息。

这是怎么做到的?它是什么时间做到的?

不,这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某个突然在我脑海中迸发的想法,让我从沉浸思考的状态里抽离出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再次将我包裹,并在内心一系列的自问自答中不断攀升,直到将我逼迫到临近崩溃的边缘。

他是谁?

他会伤害我吗?

他拿的是武器吗?

所有源自于我对陌生环境恐惧感的问题,在刹那间疯狂涌现,又诡异地复归平息,渐渐的,我的思维逻辑,开始向着一种,荒诞而又符合现实的方向转变着。

识别卡是什么玩意?!

看着举枪朝我缓缓靠近,疑似执法人员的男子,我顿然醒悟。

识别卡,应该是类似身份证,户口之类的身份证明物品,我作为一个刚来这里没多久的陌生人,是绝对不会有这个东西的。

所以,我现在是不是得跑?

跑。

在向那位执法人员,礼貌的笑了一下之后,我转身就准备往前跑。

“站住!”

哈,这种情况下,只有傻子才会……

我怎么动不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在身后的那位执法人员,冲我喊出“站住”这两个字之后,我的双脚就像被地面牢牢吸住一般,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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