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黑一直跑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熟悉的地形,远处山寨隐隐可见,三当家的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就在这时,咻的一道破风声传来,熟悉的长剑穿过他的胸口,将他死死的钉在身后的大树上,深秋枯萎的树叶如雨,潇潇落下。

三当家顾不上剧痛,疯狂的挣扎,鲜血堵住了他的喉咙,这是吕缘最拿手的,长剑穿过双肺,血液顺着气管堵住喉咙,敌人叫不出声,只能垂死挣扎,一直到最后才会死在窒息之下,在这之前痛苦恐惧会给他造成最大的折磨。

三当家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看着吕缘从头顶缓缓飘落,脸上冷漠没有表情,玩弄了一夜的猎物终于授首,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快意。

“你的任务完成了!”吕缘冷淡的说道。

“咯咯”三当家的喉咙中只能发出咯血的声音,他一只手抓着剑刃,另一只手颤抖的伸向吕缘,他已经不再像着求活,仿佛拉长了时间的折磨让他只想要尽快的死去。

一道剑气闪过,他斗大的头颅滚落在地,钉在树上的躯体再没有动作。

无头尸体砰的落在地上,吕缘拔出黄昏长剑轻轻一抖,附着在剑刃上的血液化作血珠滚落,剑刃清亮如旧。

拎起三当家硕大的脑袋,吕缘大踏步走上山去。

老熊匪山寨环山而绕,和雁荡山匪寇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山中石头砌成的石墙坑坑洼洼,一看就知道砌墙的都是些业余人,这里的山贼多是游手好闲的泼皮,哪里会这种手艺,寨门是这里随处可见的松木,约莫差不多粗细并成一排。

寨子里边的建筑倒是有板有眼,正中央就是老熊寨的聚义堂,就像每个正道中人杀人前都会标榜自己是为了天下苍生,每个匪寇的老巢都会有这么一个聚义堂,好向外人表明自己等人是意气相投才聚在一起,两者之间的区别就是一个有人信,一个没人信。

“啊”老熊寨门前两侧瞭望塔上,一个轮值的岗哨疲乏的打个哈欠,紧了紧身上的袍子,深秋清晨格外的冷。

“你个驴造的玩意,得亏这会是老子,要是让二当家三当家的看见你这个样子,老子不得被骂死。”一个小头目似的山贼照着山贼头上就是一巴掌。

山贼一个激灵,慌忙转身这才看见是他们领头的。

“是头儿啊,你走个路咋也没声呢三当家出去还未归来,这二当家的昨日夜里才刚回来,这会搂着娘们睡的正香,哪里会管咱们啊!”山贼抱怨道。

小头目又是一巴掌:“没声音?你个驴造的耳朵被粪堵严实了,这要是敌人摸上来你小子造就没命了。”

山贼撇了撇嘴道:“这么多年咱们听着老大的,从来不得罪那些高人,周围这些村子的,前些年也都被老大杀的怕了,哪里还会有敌人,依我看分明就是二当家的见不得咱们好,自己搂着娘们软和的身子舒服了,更深露重的让咱在这活受罪!”

小头目一个激灵,压低了声音骂道:“驴造的玩意,你他吗什么话都敢说,前些时间王愣子咋死的你不清楚啊?听人说老大之前在雁荡山就是被人夜里偷袭,对这事忌讳的很,你个驴造的这话要是传到当家耳朵里去了,保不齐连累老子一起送命。”

山贼瞬间噤声不敢言语,小头目又打了两巴掌解恨。

“昨天他吗输了一宿,老子眯一会,你机灵点,看见当家的了赶紧叫我”小头目裹了裹衣服靠在栅栏上,刚刚半梦半醒直接只听见山贼晃了晃他,喊道:“头儿,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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