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听在江秀耳边是如此响亮,随后左侧大腿上如同受了火烙之邢一样,痛不欲生的感觉袭上心痛,江秀额头上瞬间汗湿,左腿仿佛失去知觉一样动弹不得,但是腿上钻心的痛楚却提醒自己,自己的腿还在,嘭的一声,江秀扑倒在栈桥上。

水鬼儿听到枪声响起,发现自己没有中弹,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江秀扑倒在栈桥上,却是心头一阵阵痛,水鬼儿右脚一斜,立刻停了下来,转身将江秀背在背上。

“江哥,我一定带你离开!”

水鬼儿看着江秀脸色已经发白,声泪俱下的喊着。

江秀的腿上鲜血直流,栈桥已经湿了一大片,一滴滴鲜血滴下栈桥落入海中,瞬间就消失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张大感觉心脏被针刺了一样。

“若是你背上之人半个时辰之内得不到救治,必然会失血过多而死。”

张大口中飘出的一句话,落在水鬼儿耳中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水鬼儿已经停下了脚步,将背上的江秀放下来,只是江秀现在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

日头高照,吵闹的校场中已经变得鸦雀无声,张大将许三的罪行宣读完之后,校场更加压抑了。

高台上,许三手脚被缚,脖子上戴着套索,突然脚下的木板一塌,许三脸色涨红,像疯了一样双腿乱蹬,半盏茶的功夫就咽气了。

看着许三已经咽气了,张大脸上面无表情转身离开。乱世用重典,张大必须处死许三,同时也对手中的权利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卫所外,集市依旧热闹无比,只是人流更多了,城外地里的番薯一车车的往卫所里运,地窖里的番薯已经满了,现在番薯依然是每人一次只能购买十斤,但是已经不限量了,番薯铺十分简陋,就是一个大草棚,一堆堆称好的番薯摆在地上。里面人虽然多,但是秩序井然。

茶铺内,几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都是些穷苦汉子,砍了柴火到卫所外换些钱,再买些番薯回去。不少人没有座位也不嫌弃,端着碗就开始喝起来。

“徐老头你这粥是越来越淡了!”一名汉子咕噜一声就将一碗粥和完了,这粥虽然解渴,但是却饱不了肚子,汉子显然是意犹未尽,嘴里骂骂咧咧的起来。

“爱吃就吃,不吃拉倒。”徐老头手速极快,将汉子手里的碗抢了过来,瞧着熟练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听说前些日子您老逮到两名奸细,跟咋说道说道。”汉子也不以为意,看了看时间还早,也不急着回去,将一袋子番薯抱在手中,开始跟老头唠嗑。

“是啊,是啊,说说呗!”

其他汉子一听有这事,也来劲开始起哄。

徐老头因为抓奸细有功,已经免了这铺位一年的租金,心头也高兴,正要高谈阔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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