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来得比较晚,没能够一睹新娘子的风采,实在是感到有些遗憾,是故只能拿着桌上的酒菜出气,一桌子酒菜张大就解决掉了半桌。
看了一下周围宾客,从他们细嚼慢咽的姿态来看,张大猜想他们是有身份的读书人,但是也有例外的,张大正面坐着一名秀才,一身浆洗的长衫,看着还算整洁,若是衣上的没有这么多补丁张大还注意不到他,只是这穷秀才吃饭的恨劲让张大不得不高看一眼,可能昨日就将肚子空着,桌子一旁的其他人看着一桌子好菜被两人糟蹋的一干二净都起身离开了。
“真是有辱斯文,”
“丢我们读书人的脸,”
……
周围的宾客小声的议论着,眼睛还不断往这边看,虽然声小,但是张大还是听的真切,反正说得不是自己,张大也懒得管,穷秀才可能是听到了周围的议论,手中的筷子竟满了几分,脸上有点充血,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
“红烧肘子来了,诸位让一让,”
回头看了一眼,酱汁浓郁的肘子张大已经不感兴趣了,托盘下的一把匕首让张大大惊失色,
钟六看到张大手向着腰间的佩刀按去,知道自己暴露了,将托盘向着张大脸上甩去,匕首向着张大没有覆盖在皮甲下面的颈部猛刺,
张大毫不避让,抽出戚刀向着钟六砍去,这拔刀术张大练的纯熟,刀锋寒光一闪,钟六颈部渗出一道血线,很快鲜血像决堤的河水一样喷涌而出。钟六倒在张大身上已经死透了,但是眼光还依然凶狠,这得和自己有多大仇啊。
张大看到一旁的匕首,计上心头,捡起匕首,张大闭着眼睛咬着牙,向着自己大腿刺了一下,只是力道没有控制好,匕首刺进去有半寸之深,豆大汗珠从张大额头冒出来,不知是刚才受到了惊吓,还是匕首刺伤大腿疼的。
突然冒出来的刺客让杨博云都愣住了,当然前面的这个武夫自残更是让杨博云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有刺客,”
“杀人了,”
周围宾客慌成一片。
田不易听到动静立刻带人冲了进来,
“大人,你受伤了,”田不易立刻将压在张大身上尸体挪开,
“把那个穷秀才控制起来,别让他溜了。”张大将眼睛瞄向已经要迈出大门的杨薄云,
“是,大人,”田不易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用手抓出杨博云的肩膀,将他脱了过来,
城内的官差很快就冲了过了,慌乱的场面立刻就被控制住了,不知道躲在那里的杨耘启和熊汝霖立刻走了出来安抚宾客。
“杨耘启,你竟然敢勾结海寇行刺本官!”张大指着杨耘启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
福建沿海的豪强都会和海贸沾边,必然会和海寇打交道,暗地里大家都明白,只是没有人敢明目张胆这么干而已,
“张守备,切莫乱说,我杨家世代书香门第,怎会干出勾结海寇之事,不过,张守备在张杨家被人行刺,我杨家定然会给大人一个交代。”
杨耘启看到宾客眼神的异样,立刻出言打断张大。
“你故意驱赶周围的百姓,让他们不给中左所提供柴火,然后将我引到此处,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
张大才不管有没有道理,一定要将杨家和海寇扯上关系。
“你血口喷人,我们杨家岂是你想污蔑就能污蔑得,”杨家二公子见有人在自己大喜的日子捣乱,还敢污蔑杨家,被气得面红耳赤,胸口起伏不定,
出了这样的状况,这喜事是办不下去了,不少宾客已经离开,当然喜欢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熊汝霖让官差将刺客的尸体抬回县衙,至于杨家和中左所之间的恩怨自然是越深越好,两伙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人,在城外抓到刺客同伙,据他们交代,他们以前是石窟贼,之所以行刺张守备,是为了提他们大当家钟凌秀报仇。”
熊汝霖听着捕头的话,翻看着手中的邸报,小声点默念着,“中左所守备张大智斩九连山贼首陈万,甚勇,按臣梁天奇奏,”
“没想到着中左所守备还是名勇将,”熊汝霖慢慢讲邸报合上,
昨日,张大大闹杨府,最后没有将勾结海寇的罪名按在杨家头上,但是至少让杨家有所忌惮,
“大人,又有百姓在城外聚集了,”潘云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喜色,
“好,将人数招满后,立刻开始训练,”荷兰人马上就要过来,到时候自己这中左所必然是首当其冲,张大就不信自己城坚炮利还挡不住荷兰人的几条夹板船,到时候一定要让荷兰人灰头土脸的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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