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嫣这才将匣子收在自己的袖口中,起身朝外走去。
而叶凌惜果然吐了口瘀血后,半日便已然清醒了,叶凌惜睁眼便见景敏茜坐在床前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叶凌惜只觉心中有暖意流过,无论是从前的她,还是如今的她,景敏茜都很是照顾,可听景怜音说,景敏茜是自小野惯了的,性子豪放,也是个性格泼辣的主儿,却不知怎的与她甚是投缘。
“敏茜郡主?你怎么来了!”
叶凌惜说罢,秋心见状急忙拿了靠枕放在叶凌惜的身后。
景敏茜则拉着叶凌惜的手说道:“二哥今日选秀,我也去看了一会子,可看着实在无趣,又听说公主姐姐醒了,便来看看你。”
叶凌惜反握住景敏茜的手说道:“多谢郡主挂念!”
又过了两日叶凌惜只觉身子大好了,便带着秋叶去到宫中的御花园游走,可是不巧呢,叶凌惜才踏入御花园,便见景奕轩与缪丝公主一同而来。
叶凌惜则大摇大摆的朝他们走去,景奕轩看着叶凌惜便想到那日她的身手,诡异的身法,功夫也不差,即便是他们二人真动起手来,景奕轩也不敢保证自己便能占了叶凌惜的便宜。
“轩王爷,缪丝公主当真是好兴致,不过这日日相约游园,却只看这光秃秃的树干,几经秋风便是连枯叶也留不得了,看着未免太过无趣。”
缪丝见叶凌惜那日被抬出来时已然奄奄一息,她只当叶凌惜是要就此一命呜呼了,却不知她还不曾高兴两日,又见这女人出来蹦哒。
缪丝虽不喜叶凌惜,可碍于情面还是给叶凌惜行了个平礼:“凌惜公主!听说前些日子凌惜公主伤势深重,缪丝只当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公主了,却不想不过两日公主便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此地!可见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之说是半点也不假呢!”
叶凌惜只觉这才几日不见缪丝公主,不知怎的,居然学着苏毓嫣那副阴阳怪气的一套了。
叶凌惜巧笑道:“那就借缪丝公主吉言了,说起来,这北疆国人人都称赞缪丝公主人美心善却不想也活了这么久,不知这心善是否是装样子呢!”
缪丝只觉叶凌惜不可理喻,便拉着景奕轩的袖子娇羞的说道:“轩哥哥,你看她,竟敢如此无礼!”
叶凌惜实在是被缪丝这句轩哥哥叫得头皮发麻,可景奕轩似乎很是受用,竟伸手温柔地拍了拍缪丝的柔荑,随后对叶凌惜说道:“本王敬你是西瑾的公主,本不预与你计较,可若你在要诋毁缪丝,休怪本王不客气!”
叶凌惜听了景奕轩的话,噗呲一声便笑出了声,直径走到景奕轩身边正色道:“王爷如何不客气,还想杀我第三次?”
听了叶凌惜的话,景奕轩一时呆在原地,他那日只当是抓错了人,却不想这个女人居然还会金蝉脱壳。
景奕轩紧紧的握住拳头,在他眼里但凡是碍着景末宸之人,他都一一除去,他不想报仇,他便替他报仇!
……
兰涟芸回到南琦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兰暮泽今日来到王府中,便见兰涟芸独自一人在游廊中渡来渡去,看她脸色微红,怕是早膳时分多喝了些酒。这才略显醉意。
兰涟芸见兰暮泽来,便拉着他来到后院中的花厅里,大方的将一壶酒递给了他。
兰暮泽看了看手中的梅花酿,这才发现这酒是北宫寒夜一惯喜欢喝的,而一旁还有一些果酒,听说也是兰涟芸自西瑾回来时,北宫寒夜所赠,回来时是谁也不能碰了她的酒,当宝贝似的,就差拿个香案将这些酒贡起来了。如今却像是魔怔了一般,将这些酒全都搬了出来。
兰暮泽看着已有醉意的兰涟芸,一把强过她手中的酒壶说道:“你这是怎么了,自东篱回来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前我只当你是舍不得那西瑾公主,却不想你今日却愈发的放肆了!”
谁知兰暮泽只是顺口提了一句叶凌惜,兰涟芸便立刻高声说道:“不要提她,你知道吗,寒夜哥哥送我这些酒都皆是她亲手所酿,寒夜哥哥并不喜爱梅花,也不喜爱白雪皑皑之景,可为了她,整个夜王府都布置成了她喜欢的样子。基本他滴酒不沾,也学会了酿一手的好酒。”
兰涟芸带着醉意,清冷的眼眸中早已灌满泪水,一颗一颗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滴答滴答往下掉。明明北宫寒夜与她才是一起长大之人,明明他们才是青梅竹马,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意。
她第一次见叶凌惜时便觉得此人甚是熟悉,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东篱万寿节那日,她一身洁白的舞衣,袖口绣着的是朵朵栩栩如生的木槿花,这样的装扮她曾在北宫寒夜的书房匆匆看过一眼,画的女子比如今还稚嫩些,可眉眼之间已有倾国之色。
那时她曾随口问了一句,这画的女子,莫不是哥哥的心人吧,缺不想北宫寒夜笑而不语,可笑颜之中皆是宠溺之色,便是那一刻她才知晓,他从未心喜过她,即便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兰暮泽看着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兰涟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可还不等兰暮泽说什么,兰涟芸又笑着说道:“可……可即便如此,即便寒夜哥哥这般深爱着她,我还是恨不起她来,为什么!泽哥哥,我并不讨厌她,可每每看到寒夜哥哥为她如此,我的心便如针扎般难受,”
兰涟芸虽笑着,笑容却很是凄美,兰暮泽有些不忍心看兰涟芸此刻的样子,便抱着她安慰道:“因为我们涟芸是个及善良的姑娘,也知晓此事于她无关,即便你的寒夜哥哥对她倾心如此。”
兰涟芸逐渐在抽抽搭搭中睡去,兰暮泽就这样任由兰涟芸靠着,肩早已被兰涟芸的泪水寖湿。
看着兰涟芸如此,兰暮泽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在诡暗深渊见到的一个男子,只听说他名叫叶兮可他每每前往东篱,都不曾在见到那个男子。
说来奇怪,他与他虽只是一面之缘,可却有一见如故之感,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也不曾见到他。
兰暮泽这样想着似乎也有一刻明白兰涟芸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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