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聪明,笔迹自然也会根据不同情况而有所改变!”刘夫人驳斥道。

“夫人说的极是!不排除这个可能!”白澜儿说道。

“哼,那么你还要如何抵赖?”刘夫人咄咄逼人的问道。

“夫人,我说这信不是我写的,因为字迹不同,可是夫人也说有可能是我写的,因为我会改变字迹,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那么这件证据指证我的力度,就只有一半!我这样说,夫人同意吗?”白澜儿说道。

刘夫人显然没有想到白澜儿会这样说话,她本以为一个女孩子被人当众指责会不知所措。没想到白澜儿不禁没有慌乱还能步步为营的做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事来!这女子除了一身医术,竟然心有丘壑,这点可是太出人意料了!

刘夫人想到这里不禁皱眉道:“只有一半也是指证你的证据。”

“夫人!自来官府断案都是人证物证俱在方可定人罪行!那么,这物证已有,请问夫人人证可有?”白澜儿不与刘夫人牵扯物证,直接提出新的观点来。

刘夫人眉头皱的更深,现在怎么感觉像是被白澜儿牵扯鼻子走?她该出现的手足无措呢?痛哭流涕呢?怎么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情形出现?!反而一步步的好像按照白澜儿的安排进行下去?!

刘夫人此时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把心一横,说道:“自是有人证!来人!把人带过来!”

“是!夫人!”外面一个丫鬟利索的领命道。

然后很快一个低着头弯着腰的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

“叩见夫人。”熟悉的声音传来。

杜氏立即惊奇的叫到:“卉香?你怎么会来这里?”

胡氏听到杜氏的话语,立即起身向前一把扯过卉香的胳膊定睛一看,果然是她!

胡氏立即怒道:“好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联合外人栽赃嫁祸我定国公府的人?!你,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

刘夫人对刘妈妈一使眼色,刘妈妈立即看向角落里站立着的两个膀大腰圆的妇人,那两个妇人收到眼色赶忙一左一右的搀扶起胡氏,并笑着道:“二夫人,别这样激动,先坐好!”

胡氏本想挣扎,奈何这两个人力气大如牛,几乎就是被她们俩架着抬到椅子上。经过此变动,胡氏刚才的怒气一下子消失殆尽,目光露出些许害怕来。

白澜儿一眼就看得出这两个妇人手脚有些功夫,心中一凌,明白今日这是进了龙潭虎穴!

刘夫人看到这样的阵势已经起到作用,眉头这才舒展开来,看着脚底下跪着的卉香,口气和蔼的说道:“卉香,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是!奴婢本是定国公府的丫鬟,一直伺候着表小姐杜惜彤。她与我家大少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夫人早就暗许二人的婚事,只等表小姐年岁大了就完婚!没想到这一切随着白澜儿的到来,开始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把表小姐赶出定国公府不说,还害的她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然后她就不择手段的试图得到大少爷的人,不过幸好大少爷的婚约如今是皇上说了算!她的如意算盘才算落空,不过这就使得她变本加厉,为了充实自己的势力,意欲拉拢大少爷的属下,安明将军,就各种讨好安将军的姑母!不仅帮上阳侯府的四夫人洗脱罪行,还又教唆她们暗害刘小姐报仇!这一切的一切,奴婢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奈何我一个小小的奴婢求告无门,可是心中尚寸良知,这才大着胆子来贵府告密,希望老天开眼,把怀人惩治于法!”卉香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些话说完,所有人皆惊讶的呼出声。白澜儿淡淡一笑,面上仍旧温柔可亲!这样的表情看在别人眼里,只觉她笑的深沉!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白澜儿明白,今日这事如果自己稍有差池,明日这京城中就会传遍她白澜儿诡诈多端、利欲熏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到时候定国公府如果接着收留她,就会被万人唾骂,会让太后娘娘找到攻击的把柄!那么就只有离开京城一条路,而此时非彼时,没了定国公府的保护,自己在路上若有个闪失,那将会是死的消无声息!这一招果然险恶!看的出来幕后策划者就是打算用无赖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即便今日洗清嫌疑,在座的各位都会从不同的角度去解读这件事,而明日的流言蜚语还怕起不到积毁销骨的作用吗?!

白澜儿一瞬间心中念头已过千遍,最后看着卉香慢慢的说道:“卉香,你说你是在定国公府伺候表小姐的丫鬟?那么我问你,你说的我讨好上阳侯府的人还试图教唆她们陷害刘小姐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一个小小的丫鬟未经允许还能日日跟在我后面不成?!”

卉香一听这话,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你做人做事向来都是嚣张跋扈,不用奴婢日日跟在后面,府中很多佣人都知道你是如何做事的!”

白澜儿一听这话,更加确定这是要彻底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卉香一个丫鬟指证她还不够,还被她说得定国公府的佣人们都对自己有意见!可是现在也不能把定国公府的下人们都找来对质,只能由着她这样说去!

“照你这样说,由于我做事不端,导致府中下人们对我颇多怨言,而后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我!从中得出的线索就被你有心记住了。可是这样吗?”白澜儿温柔的问道。

“是这样没错!”卉香立即回答道。

“那么,我到要问问卉香姑娘,身为一个丫鬟奴婢,不说好好伺候表小姐,偏偏每日就去探听有关我的事迹,你这样做,难道是表小姐授意吗?”白澜儿说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不经意的路过,偶有一两句话语被奴婢听到而已!”卉香忙辩解道。

“只是路过?”白澜儿再次严厉的问道。

“啊?是!对!”卉香忙说道。

“这么说你听到的不是全部?!”白澜儿问道。

“嗯,对的!”卉香想了想说道。

“那么,既然不是全部,那你用自己听来的只言片语就能支撑你指证我的所有事情,你不觉得有些牵强吗?”白澜儿说道。

卉香一愣,忙看了一眼刘妈妈,期期艾艾的说道:“这个,定国公府下人们都在议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奴婢听的多了。”

胡氏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立即站起身气愤的说道:“你给我住嘴!定国公府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如此肆意妄为?!你不仅颠倒是非黑白,还往府中下人们身上泼脏水!他们如果个个像你所说没事就对澜儿议论纷纷,那把府中规矩和我们这些主子都置于何地?!你这满口胡言乱语,到底收了什么好处?让你做出这种背弃主子的事情?!”

卉香被胡氏的严厉质问吓得一个哆嗦,然后悲戚的说道:“二夫人,奴婢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只是看不惯白澜儿的所作所为才出来指证于她!”

“卉香!”白澜儿看到胡氏又欲上前,忙开口阻止道,“你的指证行为如果真是为了自己的良心的话,我敬佩你!但是如果昧着良心说假话的话,你可要想好后果!”

卉香突然觉得这番软绵绵的话听在耳朵里异常诡异,就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突然从你脸上划过。卉香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神色慌张起来。

看在眼里的刘夫人不由得的开口说道:“勿要威胁与她!她只不过是一个丫头罢了!”

白澜儿柔柔一笑说道:“夫人说的对!一个丫头罢了,那么一个丫头不经意听来的只言片语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是吗?”

刘夫人没想到白澜儿会这么说,立即心生懊悔,早知道就不该插嘴,任由其他人遐想罢了,偏偏被白澜儿抓住错处,这下子,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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