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提醒道:“可我杀了他。”

“你给过他选择的权利,是他选了错误的方向,他拿刀砍我未遂,难道我还要感激他不成?”她道,“我相信他的身份你会去查明,牵扯到的无辜之人你也会去解救,我只相信我认为正确的事。”

“伏音……”

“没关系,随你怎么想,大不了一起入地狱,我和你”她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地狱也是好的。”

容玦轻笑:“我不会让你下地狱的,地狱那种地方,我一个人去就够了……”说完,他便难耐疼痛,脑袋昏沉,倚着伏音的肩睡去。

感觉到肩头上的重量,伏音轻声自语:“傻瓜,都把自己折腾到趴下了,还怎么回去?”

“不是还有你吗?”声音喑哑,在耳畔响起,却是睡梦人的呓语。

伏音微微侧身,将肩上顺势滑落的他拖到一旁空地放平,找来几根柴火点燃,以求烤干衣裳,又找了一叠稻草盖在他身上,托起他的头让他得以枕着自己的大腿,当一切准备就绪,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逸祥和。

原来被人肯定、被人信任、被人依赖的滋味这么美好,而这一切,全都归功于她的子夜。

没错,她的子夜,对她不加防范,消除戒心,愿意把自己的性命全全交付给她的子夜。

月沉如水,她低头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手指在刚触及他泛起的梨涡后又迅速收回。

能随你去地狱,也是好的。

谢谢你,子夜。

彼时,船头。

南暝澈拭干剑身,冷眼瞧着那具本就不该存在的尸体化成灰,从袖口掏出折扇,扇了又扇。

“容公子只叫陛下钳制住她,陛下又何必下此狠手?”画烛在旁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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