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孙小妹冷不丁的突然横插出来,这事儿十之八九是黄了,但孙庭懋还是决定再把银票放回去,万一呢?
这次为了避免再出差错,孙庭懋决定自己去。
孙小妹有些好奇游祭酒找的是什么人,而且自己能跟踪丝竹,那么自然也会有人能跟踪三哥…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孙小妹想当一回黄雀,打算早早的跑到那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偷偷盯梢…
因当晚已经关了城门,孙庭懋只能第二天一早出城。
孙小妹决定半夜出府,抢在孙庭懋之前出城。
不想,孙庭懋却早防着这点,当孙小妹半夜悄悄起床,轻轻的准备打开房门时,却发现,房门被锁了!
孙小妹一敲门,门外传来的是丝竹的声音…
孙小妹懊恼之余,也无可奈何,主要是自己踢不开房门,也没能耐从窗户爬出去,而耍泼又无济于事…
于是,孙小妹便郁闷的回床,继续睡觉!本以为会辗转难眠,谁知最后却迷迷糊糊的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孙小妹是在第三天的下午才得以出了房门,孙庭懋第三日上午去了牛角山,银票已不见了,然后才返回府,给孙小妹的房间开了锁。
“三哥嘱咐我忘了此事,谁也不要再提。”孙小妹叹了口气,接着道:
“可没两天,就听说,有书斋在卖游祭酒的一副画,而游府的人却说那不是游祭酒画的…”
刘皇帝和胡俊对视一眼,的确,当时确实有一个书斋说是收藏了石头爹的一幅画,那幅画画的是海滩、礁石、孤帆、海鸥和落日,还落有石头爹的私章。
书画是一家,石头爹平素也喜欢作画,但是却从未有画作流出,都是自娱自乐,画好了就自己放着,未曾拿出送亲朋好友,当然,更不会拿去寄卖,因此,外人并不能辨别真假。
游老大和游老二对石头爹的字迹很是熟悉,可是对画作,也不敢打保票,因此,并没当场出声,而是赶紧回府,在连着翻看老石头爹书房中的好些画作后,才出面打假,但是,底气也不是那么足,他们否定的理由之一是私章有些微的不同。
刘皇帝当时也微服出宫专门去辨真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要说私章,大概是盖的时候,没怎么用力,四周边缘不大清晰,要说是伪造的私章,好像也能说得过去,因为伪造的嘛,当然不敢用力盖,只能让他模糊着糊弄人了。
“游祭酒的私章被三哥收了起来,我偷偷跑到他的书房去找,没找到,便想起小时候三哥喜欢将东西藏房梁上,我便试着爬到书房的房梁上,果然让我找到了。”孙小妹接着往下道:“本来我是打算在空白纸上盖几个章,就给三哥放回去,谁知道没来得及盖,三哥就进了院子,我只好随便拿了本书,假装借书,将三哥给糊弄了过去。”
“因为我经常会找三哥借书,三哥倒也没起疑。”
“大概又过了10天左右,我带着映寒出府玩,看到一道士,觉得像是冲爹胡诌的那人,我便和映寒悄悄跟了上去,左拐右拐的,不经意间跟他来到了一偏僻破败的巷子,他进了一破院子,没关院门,我躲在院门外的墙柱旁偷偷朝里看,却发现了和那道士见面的是太后身边的李自忠…”
孙老头的荒唐致仕竟然和太后有关?刘皇帝决定这辈子都不再吃筋了,不管是羊筋,牛筋,马筋,猪筋还是鱼筋,今天把这辈子的惊都给吃完啦!
“李自忠给了那道士一令牌…”
刘皇帝和胡俊交换老一下眼神,略微放了点心,原来孙家兄妹说的此令牌非彼令牌啊,就说嘛,孙小妹怎么会知道胡俊当时秘密得了一令牌,四周都是御林军戒备了的!
“然后,就是李自忠发现了有人偷窥…”孙小妹道:”我们赶紧跑,还没跑出那巷子,就遇到一队巡逻的兵丁,李自忠没追上来。”
“我回家就将此事告诉了大哥和三哥,”孙小妹道:“大哥当即就勒令我不准出府,大哥说,兵丁巡逻到那么偏僻的地方本身就很怪异,而且,既然遇到了兵丁,李自忠便有线索能查到我身上,大哥怕我出事,就不准我出府,他们对道士和李自忠有干系,反倒不怎么吃惊…”
“没两天,三哥发现游祭酒的私印不见了,便来问我,我才发现,我藏在房中还没来得及还回去的那私印不见了…”
“于是,大哥也知道了。”
“可当时除了静观其变,却也别无他法。”
“谁知,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三嫂难产后,太后突然冲我震怒,将我送去了紫云庵…”
“这些年,总会有人旁敲侧击的问那私印的事,总有人变着法的找我打听游祭酒的下落…”
“我没敢告诉大哥和三哥,怕把他们牵扯进来…”
“事情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太后将孙小妹关到紫云庵,不是因为孙小妹发现了太后和孙老头致仕有干系,而是为了打听石头爹的情况…
刘皇帝沉默了,按说不应该啊…轩塰和母后之间除了因昌平的婚事闹过不愉快,就再无其他不愉快了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