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响午,繁华富庶的京内四周嘈杂,护城河穿城而过,湖面之上,乌蓬小舟随波荡漾。
“福安”酒楼。
二楼最为偏僻的雅间内,那靠窗位置,一名黑色缎锦衣公子手着酒盅。
“三弟不知二哥这是何意?虽有其人,只是那人久不出山,贸然散出消息只怕……你我担待不起啊!”三王子收回目光,放下酒盅,眉间隐隐担忧。
大王兄这根骨头已经够难啃的了,倘若因为造谣……在竖立个敌人有弊而无一利。
“三弟只需把消息放出去,然后在大王兄耳边吹吹风,后面的事二哥自有主张。”百里亦殇回首淡笑。
“哎!”三王子秀眉浅蹙,眸光横睨,叹了口气:“也罢!不过二哥,大王兄近日似乎有意疏远三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倘若现在去谏言,只怕会引人怀疑。”
“待消息散出,四王弟那边会有动静,你只需静观其变,把利与弊说与大王兄听,他是个明白人,定不会袖手旁观把有利于自己的人推对面去。”百里亦殇眸光清透如水。
“三弟实在想不明白二哥的用意,莫非你想让人假冒莫公子?”三王子沉吟片刻,颔首疑问。
“既然已知,又何必一问?”
百里亦殇扫一眼桌上小菜,笑容愈发明媚好看。
“他是谁?”三王子俊俏清秀的脸庞展现出一股八卦的气息,眸光横睨。
“不告诉你!”百里亦殇直视他,面容温润谦和,仿佛被一束暖光包裹。
三王子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的二哥,他的二哥一向冰冷高贵,行事干脆利落,杀伐果决,一年四季都不会笑一下。
怎么地,今儿个……提到一名男子,那么……温柔呢?
怎么看,都觉得他二哥这表情就像“思春”。
莫不是……想起一个正常男人不近女色,他也有那方面的怀疑。
莫非……
“二哥你莫不是真有断袖之癖吧?”
这话一出,百里亦殇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汁,那幽色如野狼般的眼神让三王子即刻噤口,缩了缩脖子。
“本王很正常,三弟,时间不早了,行事小心,若真有一丝不通常理,必要之时立即抽身,万不可以身涉险。”百里亦殇交代,携手拿起桌面上的蓑衣,起身离开。
“知道了二哥,三弟自有分寸,一路小心。”三王子望着他离开,随后目光飘小窗外面,欣赏溪流河上的画舫小舟。
二哥这盘棋子这次似乎下的很大,不过他最好奇的是二哥在意的那名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万年的铁花开花。
……
百里亦殇出了客栈,交代了小奴几句,便直接回了府,毕竟这丧事还得继续。
在灵前,他把楚离给他的信在烛火上烤了一下,烧为灰烬。
宫内。
王上对宫外面的事情了如指掌,不过就算是千里眼也有疏于遗漏之事。
比如……半月后,有人告御状,告到了四王子底下手里,而要状告之人便是大王子手下的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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