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长长的走廊,和几道红棕门,冷歆觉得这段路好远好远,地毯比进来的时候更加柔软。
之前紧张到手脚冰凉,现在意识回笼,反而全身热得滚烫。
世界天旋地转,墙壁上的后现代画变成抽象派,色彩像河流在她面前的走廊里流淌。
她怎么都站不稳,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齐煜身上。
最后一道外门拉开的瞬间,冷歆只觉眼前一黑,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面目狰狞的男人在追逐她,无论她怎么逃离挣扎,都甩不掉。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中有谁在亲吻她,那熟悉的触感,让她觉得异常安全,没有反抗。
紧接着,极度苦涩的液体充斥着口腔,从喉咙里滑落。
随后,再次失去知觉。
从那之后,便没有了噩梦缠身。
冷歆醒来时,发现自己披着西装外套,依偎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此刻,他们坐在车内,外面是狂风暴雨。
外面风雨再大,夜色再暗,车厢角落里,他的怀抱都是温暖又安全,仿佛混乱天地间她唯一的避风港,却是暂时的。
“醒了?”齐煜低下头,脸颊贴向她的额头,蹙眉微叹“还在发烧”
经他提醒,冷歆才感觉身体被一种异样的热度包围,原来刚刚在包厢不是因为太过紧张,而是因为发了高烧。
她想开口,可嗓子嘶哑得说不出话。
齐煜敛眉,将她搂得更紧“做噩梦了?”
她发烧昏迷的半个小时里,一直都是痛苦地蹙眉,在他怀里翻来覆去,很不安分。
冷歆没什么精神地“嗯”了一声。
她靠在他怀里,总觉得这样的温暖不太真实,心里不可避免地想起赌场的那一幕,她躲开他的手,自己承担的那一幕。
冷歆闭了闭眼,半刻后,调整好心绪,唇角弯弯“你赌术很好吗?”
“不好”齐煜见她稍稍清醒,顺着她的话“所以我才让柏梵过来给萧慕泽一个下马威”
在安柏梵手下惨败绝对会给萧慕泽留下心理压力。
冷歆阖着眼,漫不经心地问“你抽的是什么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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