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俘虏的工作自然由王玉国他们负责,归少领着鄂嫩财金与张大碗和沃热昆几个人来到了义勇军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休息,随军的儿童团成员在二妮儿和胖丫的带领下,很快就为归少他们置办好了一桌酒菜。这顶帐篷归少特意让二妮儿敞开了大门,外面的人可以随时看见和听到里面的劝酒声。在这种两军领导人和谐共处的景象影响下,收拢清军战俘的工作进行得特别的有序顺畅。
老三高上人带领着几个部下,手里拎着剃刀,气高趾扬的站在众人面前,嘚嘚瑟瑟,指指点点着说笑着,令他们最为愉快的事情马上就要上演了。是啊,每次按住人家剃头,老三高上人总是有一种把别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这种感觉远比提刀上阵杀敌要来得痛快与得意。这个剃头的活儿已经被他霸占下来,老二齐大马磨叨了许多次也不见有什么结果,这个工作已经成为义勇军中最令人羡慕的工作了。
那个年代,剃掉人家的头发有如杀他一般那样难受,除了受传统的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的影响之外,清朝年间一个男人最显着的标志,就是脑后的那条辫子。所以,每次剃头的时候,总会有些人象杀猪一般嚎叫。但是,在义勇军剃发留头的政策指引下,这项工作一直都是顺利推行着。
帐篷内,降将鄂嫩财金正在紧紧盯着张大碗和沃热昆两个人的大秃瓢,盯得他们两个人不停在自己的脑袋上的摸来摸去的。后来,鄂嫩财金看见归少也是留的清爽的寸头,他这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抚摸着自己的大辫子说道“这么说,我也要剃你们那样的头型吗?”
“原则上是应该剃的,不过,你可以缓上几天,先适应一下环境再说。”
听到归少对自己格外的照顾,鄂嫩财金有些小感动,不过,他还是晃了晃脑袋,冥思苦想到,自己怎么就那么痛快的答应了义勇军全军投降了呢,而且自己还与他们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这不是自己的性格与一贯的行事作风啊。看着对面端坐的张大碗和沃热昆,鄂嫩财金恨不得指着他们的鼻子痛斥一番,可是,自己不知道怎么了,已经与人家干了好几杯酒了,这骂人的话无论如何也喷不出口哇。再看身侧端坐着的那个少年,自己就是败在人家手里的,人家还没有丝毫瞧不起自己的意思,还很客气很尊重的敬自己喝酒。作为一个阶下囚,能够得到这样的礼遇,那也是太侥幸了。此次出征,原本还是信心满满的,哪里想到啊,人家义勇军真可谓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啊。虽然自己输的心有不甘,可是,说心里话,此役输的还是心服口服哇。只是,不知道今后有何面目去见将军了。
鄂嫩财金一边身不由己的与大家喝着酒,一边胡思乱想着,说他这样就是因为鄂嫩财金的头脑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糊涂,有时候甚至茫茫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他脸上的表情可谓十分的多变与精彩。
“唉,不管那么多了,先填饱肚子再说,这大冷的天,吃一顿热乎乎的饭菜容易吗,而且,这么好吃的东西自己怎么叫不上名字,好像头一次吃到似的。”
鄂嫩财金虽然头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是他不会耽误一饱口福的,为了暂时安稳住鄂嫩财金,归少这是临时搬运过来的跨时空的美食。不说别的,仅仅只是水果,在场的几个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芒果,椰子,香蕉,菠萝等等,都是热带的的水果,那个年代北方,尤其还是冬天,怎么可能出现这些稀罕物呢。
鄂嫩财金一边美美的享受着难得一见的美食,一边不住的打量着在旁边侍候饭局的几个儿童团员,因为,他们每个人腰里都插着一把手枪,那个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孩子后背还跨着一支长枪,就是刚才归少在军阵中打连发的那种枪,突突突突的打了半天都不会停歇,这要是打在人身上,得多少人够堵枪眼的呀。
坐在旁边的归少不仅清楚的了解鄂嫩财金的心里活动,就是他那不停转动的眼神,归少也都看在眼里,归少冲大娃要过来他背着的,递给鄂嫩财金,特别通情达理的说道“将军,给你放两枪玩玩如何。”
鄂嫩财金受宠若惊的接过了归少递过来的,心里惊异道,这个少年人可不简单呐,自己刚刚有了那么一点想法,人家马上就如了自己的愿,感觉自己想什么,人家都清楚的知道似的。
鄂嫩财金一边暗自揣度着,一边稀罕的翻过来掉过去的看着手中的,归少冲旁边瞪眼看着他们的张大碗使了一个眼色,张大碗马上就心领神会的凑到鄂嫩财金的身边说道“大帅,你手中的这把枪叫做,简称,它的一般装有五十发子弹,只要你勾住板机不放,这五十发子弹一会儿就可以全部打光。你看,是这么装卸的……”
在张大碗悉心的指导下,鄂嫩财金很快就熟练摆弄起了,并且基本上掌握了射击的要领,这时候,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战俘的身份,他已经全身心投入到尝试新式武器的热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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