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临睡时,书月溪接到执掌的电语,命她准备一下严肃腹稿,明早九点准时到戒捕监的会堂开嘉奖会,不可延误。
被迫旁听的室友们莫不是听得肝肠痛,一色的醋脸,大喊活不下去了。
次日晨,戒捕监……
提前守候的合卫见人便哈哈喜声:“丫头,你蛮准时的嘛,今天你一定要在广众面前给我长一长脸!”
一心谋差的书月溪滋然狡话:“执掌你就放心吧,不过……你若是想有一张能把帽子都撑爆的大脸面得给我安排些重量级的任务呀,不然我至多帮你把脸长到撞南墙的浮肿级。”
合卫放笑,一指戳去,“你呀你,别人都是盼着进修,而你却闲不住。好吧,我考虑一下……咱们进去吧。”
嘉奖会准点进行,这般正式场合的确不适合游戏打趣,书月溪如约用义正言辞的方式来讲述自己与重案犯阆烆较量的整个过程……
台下无虚席,也基本阒寂无声,例外者有二人,他们因为熟知宣讲内容而借着位置的落后而私下里窃声交谈。
泛泛闲聊的二人便是剿毒翼的翼长雾濠和刑侦翼的翼长渐达威。
雾濠啧啧戏言:“你这位新纳的女徒儿当真是仙嫩质灵,那帮子干茅草丁若是近距离见着她本人恐怕连走路的姿态都是一步一滑的贼溜溜,遍地都是口水呀!”
旁人短促地蔑笑,“灵秀之水一般不洗贼船,谁又能料到最最残暴的人居然会近乎曝骨履肠地惨栽于最最香软的花堆锦簇里,恐怕阆烆他自己在终消之前也是极度的抱恨不甘,所以才会死无安容,死不瞑目啊!”
渐达威歪头看了看雾濠,又扭正。
半晌之后他续言:“这书月溪十分的邪门,第一次见她时我就察觉怪异,我对此人所说的话持严重怀疑态度,这丫头应该是故意隐瞒了一些不愿示人的关键要素。”
“隐瞒……隐瞒什么?”
渐达威凑首耳言:“我跟你讲,这丫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凭借潜水之便利斗败的阆烆,可她回到岸边时所有头发都是干的,连半滴水珠都没挂。”
“啊!”
雾濠逗现出舞爪张牙之惊相。
啪一声,渐达威将同僚的那对山鸡爪干脆利落地狠拍下去,“干什么你……我说你这神经反应也忒夸张了点吧!”
殊离雾濠的耳部时渐达威又补话:“不过嘛,终究是自己人,神秘怪异一些也蛮好,处处透傻亮的戒捕我反而是不喜欢……鸠拙。”
台上之人的结束语换来热闹的掌声,嘉奖也随之进入流程。
书月溪就职于戒捕御下的刑侦翼,除了个人荣誉,她所属的部门自然也叨光有一面旌旗,渐达威煞是乐颠颠地上台去领受。
嘉奖会结束后,各有忙事的低阶戒捕们纷纷离场。
“翼长请你等我一下。”
想试探一下气运的人笑吟吟地跑至渐达威的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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