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康和慕沙虽是一对亲兄弟,也生死相依,但两人的脾性却有着很大的不同。幕康没读过几年书,从小就像猴子一样在山上窜来窜去,长大后便落得了一身好皮囊,长得黑黑壮壮,说话也粗声粗气。
继承了父亲的产业后,他以亡命徒的本性,先后合兵了附近几个寨子的零散武装,逐渐发展成为银边地区不可轻视的力量。
五年前,政府军用火箭炮袭击了银花寨,干掉了当时的银边大佬,幕康趁机抢占了银花寨,有很多人不服,幕康就用机枪和火箭筒与之对话。
内斗就相当于手足相残,搞不好政府军会趁虚而入,毒枭们也只好作罢,勉强承认了幕康的霸主地位。
坐上头把交椅当上银边大佬的幕康更是如虎添翼,他不断扩大银边毒品买卖,也扩大了自己实际控制地盘,扩充自己的武装力量,现在已成为银边名副其实的大佬,并且仍有继续扩张的野心。
这招致其他毒枭的不满,政府军也加大对其的侦搜力度,担心其他毒枭的暗杀和政府军的袭击,他留下慕沙坐镇银花寨,自己则带着心腹游离于附近的村寨,但每个村寨都不会超过三天。
阿桂叔曾告诉过郑志国,这里的水坑非常浑浊也非常复杂,幕康是一个土皇帝,过的每个村寨还要每年向他交税,附近每个寨子还都媳妇,过的逍遥自在,但他又提防着其他各寨的兵马,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取而代之,而其他寨子和他又有共同的敌人,就是政府军,也就是说,他们互相倾轧又相依为命。
郑志国第一次听阿桂叔这么说时,不由啐了一口:“这他么的不就是野兽的世界么?”
这还就是野兽的世界。
清晨,山雾还没消去,集训队刚刚集合,一直没有露面的幕康突然出现在了训练场上,他胳膊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他的脸也扭曲变形,他撂下的第一句话就是:“终止训练,集合队伍,准备打仗。”
打仗的对手不是政府军,现在政府也一片混乱,两派正在进行言语攻击,极有可能还会爆发内战,所以根本顾不上他们。
没有了外患,便有了内忧。毒枭们看着幕康将大把的银子装进自己的仓库,早就口服心不服的他们便开始了蠢蠢欲动。
率先跳出来的是木樨邦,但慕沙觉得有些蹊跷。木樨邦原本实力就很强,不然几十平方公里的地方也不会自称作邦。
木樨帮的老大叫花荣,其实是一个野心并不大,即便幕康抢占了银花寨,他也甘当千年老二,坚守自己的乐土。
但昨天早上,有人偷袭了幕康,就在幕康熟睡之际。
蒙着面的刺客破门而入,三把47向着幕康和他情人睡觉的床,半分钟之内就打完了三个弹夹九十发子弹。
恶事做多了,提防心也就强,幕康是个连睡觉都想穿防弹衣的主儿。黑暗中,他听到门外有动静,人还未完全清醒,就滚落到地上,站在了门后。
刺客竟然没有发现,将慕沙的情妇还有床打成筛子。
子弹打完,刺客便撤离,幕康闪出身影,举起手枪还击,三个刺客当场击中两个,另外一个刚换好弹夹,回头给了慕沙一梭子,子弹打中了幕康的右臂。
保镖随即开火,将刺客打到在地。
慕康不顾伤痛,立即审讯刚才被手枪打中还没咽气的刺客。其实也不用审讯,打开灯,就看到是花荣的手下。
慕康二话不说,左手扣动了扳机。
冲锋枪子弹伤到了慕康的骨头,慕康却似乎丝毫不觉得痛,他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好啊,花荣,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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