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南宫澈的吐血来势汹汹,但血月仍然保存了一丝理智,南宫澈吐血的事情是不宜让外人知道的,否则会动摇军心。
她只能以“有要事相商”为由,将木子青找来,而不能大呼小叫说南宫澈吐血了。
帐篷内的南宫澈,抓着床沿的指关节因强忍剧痛而泛白,却在听见血月的叫声后露出淡淡的笑意。
不愧是他南宫澈看中的女人,若换了一般女人,此刻早就大声嚷嚷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他南宫澈吐血了。
动摇了军心,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谁都担不起这责。
血月的叫声被阮暮天听到了,很快就把木子青找了过来,同时阮暮天也进了帐篷内。
一进来他就笑道:“什么事这么急着找鬼医啊?大清早……”
一句话没说完,他瞪眼看着衣袍都被鲜血染红的南宫澈,瞬间脸色大变地冲了上去:“元帅你这是……”
南宫澈抬手阻止了阮暮天的询问,勉强定住心神,看了木子青一眼,把手腕伸了出来。
木子青立刻走过去,伸手搭上南宫澈的脉搏,脸色凝重地仔细给南宫澈号脉。
这时候血月也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干净的热水,打算给南宫澈清理一番。虽然心里不安的感觉愈发浓烈,但她也没有完全失去镇定。
越是乱成一团麻的时候,她越要镇定,否则谁来照顾南宫澈呢?
不过,南宫澈却在血月进来之后,视线黏住了血月,全身剧痛莫名地更甚。他越想看着她,心里越想着她,就越是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噗……”
南宫澈再度口吐鲜血,吓坏了一屋子的人!
血月手里端着的热水都差点洒出来,她直直地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南宫澈,在心里说道:南宫澈,你可别吓我……
这时候,木子青突然转头对血月厉声说道:“你先出去!赶快出去!”
木子青正替南宫澈号脉,本来南宫澈的脉搏就有异,但他尤其感觉到血月进来之后,南宫澈的脉搏完全达到了紊乱的地步,简直不似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脉搏!
木子青可是大名鼎鼎的鬼医,就算一时半刻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可他也绝对立刻能看出,南宫澈吐血和血月有关。
“住……”南宫澈面容薄怒,气恼于木子青对血月的态度,但一句“住口”还没说出来,就又开始吐血了。
“你不想害死王爷的话,立刻出去!”木子青恶狠狠地对呆若木鸡的血月说道,紧接着转身厉声劝南宫澈:“王爷!静下心来,什么都不要想,特别是不要想女人,属下给王爷好好把脉!王爷,务必要静下心……”
血月一咬牙,放下热水转身就冲了出去!
她当然不想害南宫澈,所以大夫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吧!
在木子青不断地重复之下,南宫澈总算渐渐静下心来了,他本来就是自制力极强的人,虽然对血月的爱意深入骨髓,但这么一时半刻让他控制思想,他还是做得到的。
随着南宫澈的逐渐静心,木子青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居然……居然真的跟那女子有关!
现下王爷静下心来,不再想那女子,脉搏便渐渐趋于平稳了。
见木子青松开了南宫澈的脉搏,而南宫澈还处于静心打坐的状态,木子青却不发一语,阮暮天急了,催促道:“鬼医,元帅到底怎么了?”
木子青一声不吭半晌,才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不知道元帅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元帅现在绝对不能与陆血月见面!”
“什么?”阮暮天呆住了,这是什么古怪病症?
血月的名字被木子青提起,南宫澈攸地一下睁开了眼,他虽然静心打坐,但却还是听见木子青的话的,顿时就愠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再一次地,南宫澈因为心中有所想有所思及,而脸色又苍白起来,没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王爷!”木子青脸色大变,急忙再探南宫澈的脉搏,顿时面色古怪了……他说错了,不是不能见面,恐怕是连想都不能想,听都不能听见!
“要本王和雪儿分开……”南宫澈再吐一口鲜血,却强撑着道:“办不到!”
眼见南宫澈还在不停地想,脉搏也越来越紊乱,木子青出其不意伸手点了南宫澈的昏睡穴!
“你干什么!”阮暮天大惊,万万没想到木子青能够暗算到南宫澈!
当然了,南宫澈现在本来就全身剧痛,心绪不宁,又吐了这么多血,外加没有防备,自然是很好暗算的了。
木子青把昏迷的南宫澈放下来之后,摇着头叹了口气:“王爷此症怪极,哪怕是想到陆血月,也会引发病痛、吐血、脉搏紊乱。而王爷不肯静下心来,后果会十分严重。”
说着,木子青看了阮暮天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直吐血,会严重伤到五脏六腑,治疗起来也极为困难。”
阮暮天听得呆了,半天后才问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病因,不过依我看王爷这不是生病,而像是中毒。”木子青沉吟了片刻,分析道:“只是我替王爷把脉时,并没察觉王爷体内有什么毒素,说是盅的话也不像……”
“不,一定是盅!”这时候,血月阴沉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原来,她并没有完全离开,只是站在了帐篷外,让南宫澈看不到她而已。
她心忧如焚想知道南宫澈的状况,哪肯真的离开呢?而听了木子青一番诊断之后,她几乎毫无犹疑地就确定南宫澈是中盅了!
现下木子青把南宫澈给点晕了,她才敢再进来。
“雪儿姐姐怎么知道?”阮暮天讶然,连鬼医都没法确定呢!
木子青也看着血月,他相信她一定有她的判断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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