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听后没有说话呢,只是继续做她的针线活,而剑锋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怎么了,心脏明明如此痛苦,他却还能睡着,可能这些年来,或者说最近这段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痛苦太多了吧?这让他的神经都产生了某种麻木的抵抗物了,所以就能真的心无任何事情的深深沉睡。
……
早晨起床,其实这和每个上班时的早晨是一模一样的,甚至除了接近自己离开这里的日子以外,这个小小的礼泉世界依旧是未变丝毫。
洗漱之后上了厕所,依然抽着烟,看着依然一成未变的雪花与大地,这个白色的世界此刻似乎充满了某种令人悲伤的情绪,而佛堂里的烛火却依旧。
到了厂子里以后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话,而看门的大爷正在想尽一切办法给大火炉点火,他依旧坐在自己修理工的工位上,边上是李妮,对面是婷婷,她们两个看上去似乎挺开心的,也不知道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反正就是在笑着。
厂长和矮线长也来了,说是要开会,然后就是集体站队,只是员工数量明显很少,可能还有很多员工没有回来吧?
厂长主要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工资的问题,说上个月的工资会晚发,具体还没有定好发放的时间,第二件事就是让大家把玩的心态收敛一下,忙碌的一年又开始了,接着又说了一些公司未来的发展情况,说是在泥河沟大桥那边的厂子和员工宿舍正在加急建设中,未来工作环境会越来越好,让大家努力工作。
然后就是矮线长的点名,很多员工都没来呢,甚至四线和一线都没开,只开了二线和三线。
他坐在工位上感觉有些冷,或许是因为身边的火炉没有点着的缘故吧?所以麻木的在捣鼓着烙铁。
李妮和婷婷没有找他说话,这虽然让他觉得很奇怪,但是他也没有问些什么。
麻木不仁的一天,枯燥乏味至极,就此而过,晚上下班回家走在路上,偶尔还能听到远处村庄里不时传来的炮竹声,他也只是麻木的拿出一支烟抽抽罢了,根本不再去想任何事情,他就是如此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如此不想事情更加痛苦,但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别无选择呢。
像个游魂一样麻木不仁的路过佛堂,里面的烛火还是老样子,他只是继续前行,甚至觉得下次路过他都不会朝佛堂里面看了,或许真的会是那样的。
到了奶奶家,奶奶依旧是在做小孩子的衣服,好像是在往上面绣花,其实奶奶手很巧的,毕竟奶奶那个年代出嫁的话,这所谓的针线活是女孩子必备的。
他依旧坐在火炉旁抽烟,根本就不开口说话,而奶奶告诉他说二姑妈的二儿子,严格来说是他三表哥,也已经不念书很久了,所以想去剑锋他的厂子,是二姑妈找奶奶她提起的。
三表哥其实就是那个当时在果园的二楼上,提议用绳子将椅子绑住往下放的那个聪明人,虽然大家都说他很傻,可二姑妈总是会在别人面前夸奖他。
而三表哥一般只会去私立学校,甚至那种全封闭的私立学校上学,是二伯安排的,反正转过很多学校,具体原因他不知道,但他也并不觉得三表哥傻,相反他知道三表哥很聪明,因为老是装着傻傻的样子,这才免于无数次的挨打。
其实二伯这个人他觉得不但对别人有恶意,其实对他的两个儿子也是有恶意的,二表哥,也就是白杨树,一般和剑锋他谈到二伯这个人都会谈之色变,反正已经到了恐惧到发抖的地步了,听说有次二伯因为二表哥学习的事,反正用扫把打了屁股,至于过程不知道,最后只知道二表哥半个月都是爬在床上睡觉的,上课都不敢坐,是站着的,当然三表哥也经常挨二伯的打,只是好像没二表哥那么严重呢。
奶奶这会说道“跟你说话呢。”
他这才发现他又走神了,所以笑笑“哦,什么时候去啊?”
“明天早晨和你一起去你们厂子。”
剑锋他只是点点头,然后就没有说任何话了,抽了几支烟以后就脱衣服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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