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转了一下眼的吴寒,突然咧嘴惊叫声:“老教士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好普通话?”
噌下!老教士把十字架摁在吴寒的脑门上,“不信你这恶魔,我还降服不了?”
哈哈……
大笑过后,俩人自然是又亲近了一层,当听老教士说出这个雷诺男爵的来历与所作所为时,吴寒还是大吃一惊。
雷诺男爵果然是来历非凡,不仅是世袭爵位不说,而且还是皇家制造商。
家里有钟表作坊,而且还主持过大秦帝国的制币之事,正因为他有这种制币机械制造的才能,曾经掏空了一个西洋小国的金银。
道理其实很简单,就是制造完全一样的假币,来骗取真金白银。
即使他不使诈,运来这套制币机械,车船路费就是巨大的数字。
怕吴寒不明白,老教士急忙从怀里又掏出一张图来说:“这是万国全图,你来看。”他指起从陆界西北到大秦帝国的路线。
顺老教士游动的手指看去,吴寒才知道世界原来是这么大,这辈子真应该去看看。
可听老教士说离陆界西北,有近二十五万里之遥时,他心里一惊,倒不是嫌远发懒不去看看,而是觉得自己等不起。
车拉船载,最快也要一年左右的时间运来,这其中还要靠老天爷的照顾,吴寒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等,因为北戎的丘上树不可能总是这么消停下去。
对于制币来说,吴寒并不是十分着急,而是他隐约地感觉到,这套机械的巨大用途。
饼他是没白吃,压实的披萨咬起来真费劲不说,手指头还戳不漏,这要是把铁压实了,变成一片片铁皮会是如何?做盔甲做兵刃又会怎样?
看吴寒思索着,老教士以为他打了退堂鼓,劝慰道:“这事你可要想清楚,最好现在不要着急去做。”
吴寒不可能不急,媳妇过年都没有接回来,傻子才不急。他是赖上了利奇诺。
“老教士,信上不是说你挺有本事的吗,眼下给我造套这制币机械可好?”
真没有遇上过这样讹人的利奇诺,胡子气得撅起老高,“你这孩子可要命,一边去,上印地问你媳妇。”
知道说这话,准是不外,吴寒一阵软磨硬泡,最后老教士招架不住,只好在胸前画着告饶。
这玩意连看都没有看过,他说的确是造不了,有样品和图纸,再招来滞留在印地的几名教士,大概是可以做到。
听他这么一说,吴寒高兴蹦起多高,马上吩咐狼目甲连夜派人去接,又提出教一百五十名小秀才之事,老教士满口答应。
遇上这样好说话的人,吴寒不禁心里犯起嘀咕,天使派来的?
“老教士,我不会白使唤人,你看这月俸应该是……”
哈哈……老教士闻听笑得胡子乱颤,“我们有信仰,给吃给住就成。”
能做督师的吴寒,自然不是拿刀就砍人,砍出来的。他可没少看竹妹妹打算盘,心里绝对是有数。
“老教士如果与众教士,调教好我陆界一百五十名小秀才,我决不食言,送我漠上沙壕堡相赠。”
没等吴寒细说沙壕堡的情形,老教士可满心欢喜。
他是去过漠上的那个地方,风光确实好不说,还真有一座别致的小教堂。
不远万里来到遥远的东方,还不是为了落脚扎根,高兴的自然是无可说。
吴寒这样大方,一来是总觉得利奇诺确实是不易,二来是上我漠上地方去传教,陆界便少了些风言风语和对自己的不利。
毕竟陆界西北这块地方,对自己是实在太重要了。
大批的军士,绵江以南的粮食,不是漠上有银子就可以做到。
一个几万人口,没有自己文字,只知道拿刀就砍人的小部族,除非是遇上猪一样,乱哄哄拱地的对手,否则真就是天意才能赢。
两人又谈了一会后,与老教士分别,吴寒抄近路前往张家宅院。
雷打不动地给老太君道晚安,这已经成了吴寒每日必不可缺的一部分,还要与张家哥俩商量些事,他脚下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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