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具有魂力的东西,四处翻弄想要找到肖老后手的李致远掀起蒲团。
身后的图案转了半圈,叶子里的文字扭成一个虚虚勾勒出跪在地上,穿着长袍,披着一头乱发,抬头露出面容的人类图案。
空气中的海腥味变重,耳边响起了潮声。油灯的火焰摇摆,地上的蠕虫雕塑像是动了起来。
墙上代表嘴巴的弧线猛地变成一个椭圆,李致远的耳边响起一声尖锐的女声尖叫。
墙上的油灯火焰炸开,整个油灯冒起绿色的火焰,火焰上方的黑烟组成同样披着长发对着天空歌唱的人类身影。
尖叫声再次响起,捂着耳朵跪在地上的李致远体会了把魔音灌耳。叫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像是在哀叹生命的逝去,在痛苦中永远沉沦的怨灵对天发出控诉。声音如同钻头一样不断往脑子里钻,各种不美好的回忆浮现。
身后的女声独唱变成了合唱,不停响起的尖叫声变得越来越急促,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停回荡。
火焰不停摇摆,随着声音的变化升高降低。只要尖叫声落下,火焰就猛地往上串,尖叫声响起,火焰落下。油灯上的黑烟像是束缚在火焰上的怨灵,只有扯着嗓子不停歌唱才能减少火焰的炙烤。
蠕虫雕塑投在地上的阴影随着火焰跳动。
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房间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们,争先恐后的进入房间。
蠕虫阴影投在老鼠的身上。阴影里的老鼠身上毛发脱落,鼓起脓包,每在阴影里多呆一刻,脓包就大上一分。皮肤越来越薄,随着老鼠身体的摇晃,脓包裂开,喷出恶臭的粘液。
闻到恶臭的老鼠尖叫着往边上的东西咬去,发泄痛苦。
等到阴影离开,老鼠依旧没有离开,趴在地上静静等待身上的伤口愈合,毛发全部脱落,脓包连成一片的身体大上几分,半透明的的皮肤下黄色的粘液摇晃。养好伤的老鼠继续往房间前进,在下次阴影笼罩下被咬死或是脓包爆开死去。
越来越多的老鼠出现,踏着同类的尸体重复同类的动作。从鼠群里流出的粘液被血液带动,流入刻在地上的图案,渐渐填满图案的纹路。
地上的图案猛的下陷,再鼓起。咚咚的心跳声随着图案的跳动响起。
油灯上的怨灵被拉长,哭泣的哀嚎声被拉长,图案上端垂下沥青般的阴影,连着头顶的黑暗的阴影连着地上城市平面图,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李致远掀起蒲团同时,广场上的风猛地刮起,在石殿上空盘旋。白发女巫的身后升起一道摇摆的黑色枯树,手中的鱼鳞中心变得漆黑迅速扩散。女巫嘴里念念有词,把鱼鳞放在身前,双膝跪下。一声不似人的尖叫从白发女巫嘴里喊出,身后的黑色枯树随着白发女巫的声波摇摆。身后的女巫脚下升起火焰,齐声合唱的女巫一齐高喊。火焰被女巫喊声的音波吹开,在石殿前扩散。放在石殿前尸体在热浪中扭曲,身上流出油脂。守着石殿的鱼人身上的鳞片融化。流下的黑油往石殿聚集。
广场上的人们在尖叫声响起时停下动作,齐齐如同木偶一样站立。老鼠在天花板上奔跑和叫声响起,伴随着鱼人的哀嚎声。
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雨点。身上的鳞片融化,伸手接着落在手心的雨点。淡黄色的雨点和鳞片融化的黑油在带着蹼的利爪里汇集。“真丑。”哪怕不是第一见到这个场景,林潮平还是这么觉得。
空中落下的雨点越来越大,甚至有水泡在头顶炸开。广场的边缘升起光幕拦着雨水,合着鱼人身上黑油的雨点在广场汇集,渐渐淹没站在广场上的所有人。
女巫们的喊声还在继续,石殿边上升起红色的蠕虫虚影,伸入空中的黑色漩涡中不停搅动,不停的把漩涡往上推,直到把环形山洞上的绿色光球吞没。再从漩涡里落下回到石殿身边缠绕着石殿。
被红色蠕虫缠绕的石殿猛地的抖动一下,白发女巫身后女巫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身体被拉长。石殿的抖动还在继续,女巫的身体也随着石殿的每次抖动拉长,身影变得有些模糊,声调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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