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山壁上的鼠人没有答话,山洞顶端响起叽喳喳的声音。从洞穴涌出的老鼠从洞穴里涌出,从山壁落下。
岩浆里的蠕虫们长大嘴巴接着落下的老鼠。最终从岩浆池里伸出探入洞穴。
李致远往后退了几步避开涌出的岩浆,用力撕扯贴在身上的红色血管。没过多久,蠕虫重新回到岩浆池里。
在洞穴入口露出一只成年狼狗大小,手中拿着一个酒壶由血管组成的红色老鼠。
“再见我的盟友,希望你和他们玩的开心。友情提示下,海水倒灌,这里的山壁可挡不了多久。那时候他们会很暴躁。”
缠在李致远身上的大鼻子对着李致远说道:“我们谈谈。那个家伙背叛了我的信任。”
肖老没有离开:“你认为他会和你妥协?别傻了。没有看到他身上的军装吗?他是贵族,跟我们不同,荣耀、忠诚是他们称颂的东西。哪怕他们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他们还是会维持这些东西。你这种野人神在他们的眼中代表着愚昧和落后。”
大鼻子和李致远都没有说话,全身散发黑雾的李致远再次引出蠕虫。
“看吧,看吧。这就是他的答案。如果他与你融合,他所有的一切都将失去,包括还在外面的那个美丽天灾。可不和你联手,会死在这里。会做出什么决定呢?期待。”
李致远闪过落下的蠕虫大嘴,收回黑雾,维持不让黏在身上的血管不融入身体的强度,抬头问洞穴上方的鼠人:“你不救你的同伴,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鼠人摸摸胡子,“同伴?一只自愿由下等人变成老鼠,再爬到竞争者头上的王,没有同伴。他不也在这些大宝贝落下前背叛了我。
每个向着伙伴宣誓要带着所有人摆脱这种生活,和命运对赌的人,放在赌桌上最早的筹码,都是信任。
只有成功前,还没有把筹码用光。才会顺从你们的规则,把同伴放在嘴边擦去血渍,把还留在嘴边的残渣进行分享。
那些用光了筹码,失败了的成为死人,不为人知。
在我们这些躲在阴影里不能目视阳光的人眼里,爱情?亲情?友情?这些和毒品是同义词。
抗拒这种精神麻醉品是成功最基本的前提,你不用担心我会愧疚。
请做出你的决定,开始你的表演。
是为了生存和外域野神共生,逃生后被同伴抛弃,从此在追杀中度过。还是维护荣耀,坚守信念,同归于尽?”
李致远看着坐在洞穴入口一脸看戏的鼠人,叹了口气,看来挖不出什么东西了。你连我的跟脚都没搞清,在那里得意什么?我血脉的前身,可是在岩浆里长大,这里连洗澡都算不上。身后的虚影亮起,黑色大蛇一口咬在从岩浆池里射出的蠕虫,毒牙没入蠕虫的身体。被咬的蠕虫身体缠上大蛇,更多的蠕虫咬在大蛇身上,拖着大蛇往岩浆池移动。
“不!”大蛇头边的红色血管弹出,还在空中就被蠕虫一口吞下。
肖老抹去不存在的眼泪,“哦,真是感人。”等到大蛇被越来越多的蠕虫拖入岩浆,“坚守信念,义无反顾拥抱死亡的人啊,你是英勇的战士、合格的贵族。在我的故事里,该怎样形容你比较合适?一个傻瓜的英勇?”
转身慢慢离开的鼠人嘴里念叨着,我要怎么设计这个故事?身后响起轰鸣声,一根骨刺穿过鼠人的身体。鼠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胸口透出,泛着金属光泽骨质枪头。枪头微微翘起,鼠人被拽出洞穴。被大蛇的尾巴窜着的鼠人,没入岩浆池。像是5毛钱鱿鱼串放入沸腾的麻辣火锅。每次被岩浆淹没,都觉得会就此消失。
在岩浆池里和蠕虫缠斗。岩浆的高温没有给大蛇一丝伤害。身上的鳞片微微泛红,在岩浆里更迅猛的大蛇,一一咬死了要在身上的蠕虫。被蠕虫咬过的伤口,没入岩浆冒起一个个黑色的气泡。再次升起时,细小的鳞片遮盖伤口。
岩浆池里沸腾的蠕虫尸体渐渐沉下。从岩浆池里冒起的蛇头盯着蛇尾穿透的肖老。“别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
肖老长大大嘴,咳出几块黑色石块。两脚夹紧,尾巴都颤抖起来:“你,你,你。”
“回答错误。”大蛇的蛇尾甩在进来的山壁上,一下、一下又一下。鼠人死死抱着大蛇尾巴上的骨环,不让自己再落入岩浆。
大蛇发出一声嘶鸣在岩浆里游动,剧烈的音浪在山洞里回荡。进口的山壁再次裂开,岩石裂开的声音更加密集,从进口喷出的海水被岩浆的热度蒸发,水蒸气布满整个洞穴。蠕虫从大蛇身上滑落,往岩浆池里钻去。
只手提着鼠人的李致远飞入空中,走入老鼠出现的山洞。“死了没有?”
身上不断落下碎屑的鼠人抬起头,“你怎么不怕岩浆,你的能力明明是阴影死亡类。高温是最大的敌人。这不符合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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