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死亡祭祀

海参的身体爆开，碎肉和带着血液的冰组成一道冰墙，抖抖索索的鼠人急忙爬到冰墙后。相互偎依取暖。

身穿单衣的老鲁也和同伴聚集，没有觉得有多冷的老鲁挺起胸膛看着一身皮毛依旧抖抖索索的鼠人，莫名有种优越感。

老肖的长棍挑起，海面的冰层破开，由人体和海兽残骸组成肉柱往空中的大蛇伸出。

一声冷哼响起。肉柱底部冰块急速成长，伸出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变成一个三十几米高的冰柱。发白的肉块冻在冰柱里，落在冰柱上的双翼大蛇尾巴缠着冰柱。红色的蛇眸盯着老肖，翅膀上的锁链落下，拖在冰层上。

老肖眯着眼，手中的长棍在两手间来回抛动，嘴里有节奏的念着奇怪的声音。两脚大大张开迈着诡异的步伐，来回踏步。长棍举起，在空中挥舞。

老鲁看着两脚大大张开，绕着大蛇跳跃的鼠人老肖。躲在冰墙后头的鼠人也跟着老肖一起跳跃，用相同音调唱着诡异的歌。长长的鼠尾拖在地上，随着身体的跳动在冰层上不停甩动。

吸吸鼻子，这个时候才感到寒冷的老鲁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听到身后的响动，转过头，看到身后的觉醒者打破冰层，用下头的海水和带着海沙的冰块搭起冰屋，里头还燃起篝火。

拖着枯木回来的觉醒者看了眼大蛇，一边徒手撕开枯木，一边问着老鲁：“这是在干什么？特殊的祭祀？”

老鲁眼角跳动：“我不知道。”

觉醒者看到鼠人的尾巴和脚板黏在冰上，硬生生撕开在冰层上踏出血色红圈，依旧不停跳动。“这样能把人跳死？”

老鲁看着一边撕开枯木，一边唠叨的觉醒者。和撕包菜的伙夫形象重合。“我不知道。”他们过来是干什么的？

盘踞在冰柱上的大蛇没有动作，尾巴甚至跟着鼠人的歌声打着拍子。如果不是鼠人的动作渐渐变形，断开的尾巴冻在冰面上。这是一副普通的祭祀画面。鼠人对着自己的天敌祭祀，这很合理，也很和谐。

在见到老鲁爆发魂力的时候，觉得危险的宁公主放开了身边暴风雪的束缚。急忙出手帮了他们一把。见半海兽人离开，出手制止之后，就在空中注视着场下的一幕。

在李致远的眼中，现场的情形可和老鲁他们看到的不一样。成为一滩尸骸的成海大师灵魂没有离开，而是带着淡淡的红色，停留在尸骸里。最次也会成为诡异。

坐在成海大师对面，装中间字母的鼠人，手中的长棍连着海水里的怨灵。感到雪女宁公主的靠近，也只是把在在海水深处的怨灵提起。一副淡定的样子。

这种怨灵对李致远来说，就是魂力。发觉成海大师没有死，老鲁一行安全。告诉宁公主，暂时不急着出手。化身双翼大蛇在空中盘旋探查怨灵的范围。落在冻着残肢的冰柱上，双翼尾部的锁链深入大海，不停的抓捕怨灵。

发觉事情有变的老肖才会舞动长棍，想要阻止锁链的抓捕。大蛇对怨灵的控制比自己要强，不甘心的肖老用身体的扭动和声音和长棍共鸣，让海水里的怨灵游动起来。

月亮从乌云中探出，黑色大蛇翅膀上，一黑一白两张人脸反射月光。人脸的笑容似乎在嘲笑什么。

拿着骨质武器还在跳跃的鼠人觉得手中的武器越来越重，却又不敢松开。每次这种仪式之后，武器都会强上几分，松开手，强化失败。参与这种仪式的几率不大，鼠人不甘心失败，硬着头皮忍痛跳下去。撑不住了再松开。肖老在，对面看来也是认识的，很安全。挑挑也好，动起来就不觉得冷了。鼠人自己安慰者自己。

那条大蛇真的很讨厌，尾巴打着拍子是在看戏吗？那两张人脸很也讨厌，让人想起还是普通人的时候。仪式举行了多久？那些人类的冰屋都造好了，应该很久了吧。我跳了几圈？踏着同伴留下的红色脚印，怎么冰还没有融化？明明都不冷。刺痛传来，尾巴断开，几近昏厥的鼠人想要松开手里的武器。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停不下来，手里的武器不需要自己用力就能舞动，更可怕的是自己说出的话自己听不到。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大蛇翅膀上的嘲讽脸变大，变得严肃。像是拿着棍子要揍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