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当街将自己儿媳开膛破肚,说是取自己的孙子。结果心肝脾肺流了一地,那肚子里除了一肚子脏粪,哪里有什么孩子!”
“这人呀!为了荣华富贵可真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可不是!这裴氏与自己的女儿可是联手坑杀了自己的长姐,就是自己的亲娘也同样惨遭毒手。”
你一言我一语刚好都让裴泽听了个真切,只见他,看向自己怀中的裴君莲一时间愣住。
大战一触即发,老奸巨猾的裴汉章多次派人探查都城的情况,并有意拖延,直到接到诸国已经起兵的书信,这才朝都城进军。
七年的战事,大家似乎都知道,胜败在此一举。可就在裴汉章带领大军距离都城不足五里之时,忽起的大雾令谁人也想不到。
“爹,大雾作战,与我军不利!”极度敏感的裴泽,当即劝阻裴汉章。
裴汉章却丝毫不以为意:“这些时日,都城里的百姓奔逃殆尽,萧贼的兵马决计已无心战事。加上我军威武,月余前便已开始对其产生震慑!”
“毕竟他们手中还有三十万兵马!何况都城固若金汤,除非有人自内打开城门,不然,我们即便人多,也不会那么好攻城。”
“何时你竟这般畏缩?魏国的大军已经夺了永兴五座城池,贞国的大军也已夺了两座城池,就是那萧敬止此时已经横扫了整个北境,大军眼看着就朝都城开来,这个时候我们……”
“爹!君莲的事儿,我已经听李氏说了。娴美更是早就死在了路上。且先不说都城中的永兴大军,就算拿下都城,魏国国君什么品性爹你不是不知道,怕不是到时候我们会被合围!”
“你别忘了,还有个泽国并未动身!魏国必定会对其有所忌惮,贞国更是不足为惧。若说大酋,别看萧敬止而今鸠占鹊巢,其内部族众多,你当比我更知道那些蛮子的脾气。”
说着得意道:“说不准,萧应辰已经手捧玉玺跪在城门口,开着城门迎我们入城。”
见自己的父亲昂首挺胸打马离开,裴泽左右瞧了一眼,并未跟上,反而调转马头离开。
浓雾越来越重,隐约间仅能瞧见都城城门的一个阴影。
叫阵的将士几经叫阵无人应答,经裴汉章授意,这就着人驱赶着都城中原本的百姓一点点朝前试探。
浓雾不过稍稍减弱,只见一将领来到裴汉章身侧:“这些百姓想躲避战乱这才选择出逃,如今却成了人盾被推出去。”
“哼!城门上的千机连发弩,瞬间便可连发三千箭矢,难道让朕的精锐去挡?百姓?这个国家最不缺的就是百姓!”裴汉章说着当即正声下令:“进攻!”
战鼓随即应声而起,厮杀声更是在这一刻猛起。这厮杀的声音很是诡异,使他胯下的马儿都极度不安的各种踱步,亏他死死的勒住马绳。
“泽儿?泽儿?快去阵前看看怎么回事?”他不过说话的功夫,此时的浓雾已经遍染血色,赫然已是血雾。
也就是这时,浓雾渐渐稀薄,使得他清晰的瞧见他的兵将竟然在互相厮杀,就在血雾一点点退下,慢慢的自远处厮杀中有一青衣白马的男子缓步而来。
“孟辅成?”
“你的泽儿在这儿!”
离近以后,裴汉章这才瞧见,孟辅成青衣白马上沾染了不少血迹,而他的左手中正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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