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地狱修罗般传到黎彧泽的耳中,语毕,一道残影闪身出巷,以极快的速度,隐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黎彧泽并没有追出去,而是垂眸立在巷中,沉思,须臾过后,唇畔溢出一声冷哼,“既然如此,不妨试试。”
姜沐然同顾夫人落坐在大厅角落的红木桌旁,专心致志的讨论起那情侣款陶瓷腰佩来,没有发现,身后,有一道玩索的眸光正穿过重重人群,探究着她娇小的背影,许久过后,才转身离去。
火瓷这个品牌,迅速的在云州上层权贵之中流行起来,一时间,不少的女眷慕名而来,陶瓷首饰,成了启月楼的主打款之一,佩戴陶瓷首饰,成为了云州女眷的潮流,甚至不少权贵,也看上了悬于腰间的陶瓷腰佩。
姜沐然交给启月楼的第二批首饰,很快便再次供不应求,卖断了货。
姜沐然愈发忙碌了,也愈发快乐了,只是,她从此以后,便当太守府为客栈,除了想念昶文时会回去以外,其他时间,便以城东自己的院子为家。
此为后话。
为了更方便的烧制瓷器,也为了烧瓷的隐蔽性,她把烧瓷阵地转移到了改造好的院子里,那院子,四周以黄土和岩石为墙,以铁板为门,以铁架搭建而成的巨型铁锅形状倒扣在屋顶,形成了一座没有一点木材和纸浆的石头房子,然后在墙壁上方四周凿了数十个小洞,以供透气。
城东多为贫民,民风朴实,姜沐然很快便以高价在附近几个人家雇佣到了几个老实巴交的壮丁,以后带领他们为她开采瓷泥,做一些需要力气的杂活。
虽然她现在主要是做陶瓷首饰,包装和搬运瓷器由她自己来干便好,但是姜沐然还是请了一男一女两个看过去既细心又忠厚老实的长工,在瓷器烧制成功后,帮忙包装和运送。
毕竟,陶瓷首饰只是她事业的开端,作为瓷器世家的传人,烧制各式各样的大型瓷器,才是她最想做的事。
姜沐然这个虽小却全的迷你窑厂,就这么风风火火的开始了正式运作。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姜沐然又去了一趟上次购置色料原料的窑厂,以传授他们更先进的烧瓷技巧为诱饵,出高价,购置了更多的原料色料。窑厂的管事也是个实在的行家,看了姜沐然递上来的瓷器经验谈,顿时喜不自胜,拍拍胸脯当即表示,以后姜沐然有需要,他们这里的色料原料,为其供应。
姜沐然自然不肯,她想的可是长期合作,所以在她的要求下,还是以景德瓷器女王的名义签订了一纸协议,未来,以高于窑厂进价一成的价格购置所有色料的原料。
一切工作准备妥当,已经是三日之后,这几日,姜沐然忙得脚不沾地,忘记了那场还未完全解除的婚约,忘记了那个总是在她面前晃悠的御泽,忘记了多日未见的冷倾,甚至暂时忘记了未报的杀母之仇。
“几位师傅,今天咱们上山,到山上之后,事情多,任务重,一定会比较辛苦,希望各位能克服克服,我呢,会教各位开采的技巧,开采起来,也没那么难,所以拜托了!今晚回来,我给诸位加三倍的工钱!”到了白云山山脚,姜沐然转身对驾着几辆驴车的壮丁豪爽的拜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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