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发泄完的侯君集颓然跌坐在这一片狼藉之中,捡起半壶残酒,一口气全部灌入了口中!

随即,就见他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口中喃喃说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此事,没完,没完……”

“快,快来人送老爷休息!”

而眼见如此,老管家也是在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忙招呼外面那些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仆从婢女进来,将侯君集送回卧房。

顺道,他们还要将这处房舍打扫干净,那个明显已经不行的仆人,也要赶紧拖出去处理了!

在大唐,奴仆,只是主人家的一个工具,地位甚至连一头牛都不如!

毕竟杀一头牛,还要罚钱,要被官府问诘。

若是运气不好,遇到马周那样的强项令,说不定还得按照《唐律疏议》中的明文规定:“主自杀马牛者,徒一年!”,判作一年的苦劳役!

而要是杀掉一个家中奴仆,却是连赔偿都不用赔偿!只需将人用席子裹了,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就成!

连官府,都不用惊动,当然,就算是惊动了官府,官府也不会管这种闲事。

毕竟在律法上,奴仆是主人的私产,跟主人的一只鸡,一只鸭,没什么区别。

天底下,就没有杀一只鸡,杀一只鸭,还得去官府报备的道理。

随着老管家的吩咐。

侯君集被两个婢女架着送走了。

其他畏畏缩缩的下人也都涌进来,开始七手八脚的整理着房间。

至于那个还剩下一口气的仆人,老管家却是连郎中都没有叫,只凑近看了一眼,就直接让人将他拖到柴房,等明日早晨坊市一开门,就装车扔出去。

“一!”

四个壮实的护院喊着号子,将满脸鲜血的下人拖走。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众奴仆,也是兔死狐悲,纷纷将脑袋别过去,不忍去瞧。

唯有一个站在角落里,看起来,也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正看着那远去的身影,一点一点捏紧拳头,眼圈,也渐渐泛红起来。

人世间的悲欢,其实并不相通!

不管侯君集府上,是如何的愁云笼罩。

也不管萧寒府上,是怎样的喜气洋洋。

其实大部分长安的百姓,依旧还是过着他们那平淡的生活。

“哎……好了,别拉了,起来了!”

一大清早,萧寒就被一双小手从睡梦中搅醒。

而当看到这双小手的主人,平日里最爱睡懒觉的萧寒,也是不得不扶着酸痛的老腰,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

昨天夜里,小别胜新婚的他先是来到了薛盼房中,在一阵不可描述的旖旎过程之后,趁着酥软如泥的薛盼沉沉睡去,他又偷偷溜到了紫衣房中!

结果,萧寒那本就疲累不堪的身子,又经过这一夜的荒唐,到了早晨,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

可即使这样,在看到安安那满是期盼的小眼神后,萧寒还是咬牙爬了起来!

没法子,昨天在劝安安跟奶妈睡的时候,自己就答应了她,今天要好好陪她玩的,作为一个好爸爸,又怎么能失信于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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