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翻墙,走江湖,一身紧束的衣衫却是必要的。
她没有实实在在的轻功,翻墙的工具也是必备的。
于是,这日,姽婳一早支开了身边丫头。
脑袋中一直构思的最安路线。
那个段角门上婆子吃酒睡觉,那个时段小厮赌钱换岗。
东西角门出去后院的围墙哪处较底她容易爬上,哪边有颗树能帮她行动时那阴影能帮她遮遮挡挡,这夜,月光如水。
姽婳顺顺当当就从李府的围墙翻出来。
走在府外太平街西大道,寒冷的夜,寒舍漏出的灯光,照亮街角,漫天洒下的雾,一切景象在眼中朦朦胧胧,葳葳蕤蕤。
姽婳知道有个萘川门,位于京城西南方三十里,是个颇有名气的江湖组织。
这个组织的存在便是替出钱的人办事儿,杀人,买命,只要给钱,他们出人,黑白两道皆与此交易。
官府也知有这么个组织,只乃黑白两道都有需用他的地方,且他们本身只是个工具,且不是邪恶本身,有了命案,官府也可从中得出少量线索,上面有人保护,所以这萘川门一直存在,且在京城发展规模越来越大。
姽婳月前便隐匿了姓名,送上信函。
萘川门做事情,很有章法,办完事儿收酬金。
姽婳便不知道他们是否真将连生带出来。
然后,在约定好的地方交人。
青溪畔。
青溪是距离传说萘川门所在地方罗山脚下一条溪水,这冬月底,溪流一边的有山松柏青翠,只是溪水两畔蒿草杂乱,枯黄伏在地上,河滩底下是宽阔平地,一条马路从山下东西向,西下西南,北上东北。姽婳将外表装饰华丽马车停在这里。
七八个黑衣人准时出现在河滩。
姽婳道上前道“人。”
为首一位,声音沉冷。
“银子。”
姽婳低头,看了看右手底下。
一个小小的包裹,颠了颠。
扔过去。
那为首的黑衣人接了。
低头,打开包裹,正清点。
“唔唔”姽婳看见连生,好歹穿了一件尚可淡绿的衣裳,头发乱糟糟的。
被一黑衣人抓在手,嘴巴用白布塞了。
姽婳看那黑衣人
“放开她,又不是牲口,你们这么对人家”
连生对着姽婳连连惊恐后退摇头。
为首黑衣人终于清点好银子,对那抓着连生的人点头,最后那人脸上一道嫌鄙的神情,将连生朝姽婳一推。
连生摔倒在地。
这里还是京城地界,人一到手,姽婳便喜滋滋想撤。
上前抓了连生。
正一转头起身想跑。
突然有黑影在眼前乱闪
“唰唰唰。”
刀刃破空声
“啊。”
姽婳惊魂未甫,根本看不清面前,就听见耳边的几道惨叫。
七八个黑衣人没几下,都倒在眼前。
最后,一穿着武将盔甲的人站在河滩上,身材魁梧,虎臂熊腰,眉如扫帚,眼如牛目,生的端是魁梧高大。
但姽婳怎么瞧,都疑惑,这样粗壮的身躯为何耍出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刀法。
他杀了这些黑衣人,为什么没连自己一起砍了。
姽婳心中又惊又惧。
那汉子回头看姽婳,毫无表情,却直直看向姽婳身后。
“爷。都清理了。”
姽婳错愕,转头,才发现,自己身后不远处,一辆珠环翠绕的马车,紫色流苏。
周围有几个侍卫
这马车,什么时候停在这里?!
片刻,马车门帘被一只素手从内挑开。素白的手指干净修长,泛着淡淡莹光。
“星怡,是我,我一直想你。”
几个字,平淡如水,又仿佛倾注了无限情深,诉说着曲肠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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