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昏迷。”
她身上有他不知道的东西但,不敢强行注入力量探查。他的毁灭之力太霸道,万一她承受不住,后果不敢想象。
他承认她会成为他唯一的弱点在她面前,他甚至可以放下他的处事原则放下他的高傲。
触怒他的人什么下场,神域无人不知。她三番五次他都忍了怒焰无从消除那也不舍得发泄在她身上。好在最后得到了他想要的。
完全占有了她但还不够,她的心究竟在想什么他没有底。放在以前,他很自信世上没有女人能拒绝他,但现在就算她坚持怀着这个孩子,他也隐隐察觉,那不是因为他反而像是她天生的母性。
“看到了不想看的东西。”温然撇过脑袋。
“那个花神徒弟特地叫来打理那株月光草的。”原本他不屑于解释,但回想起她面色苍白的摔落的那一刹他觉得他真是幼稚得可以“你要是不喜欢,以后还是让贪婪来。”
温然浅浅一笑,看着他的眼睛。
才刚刚苏醒的女人目光澄澈,温暖柔软,仿佛一汪清水,带着让人沉溺的深沉爱意。
“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她避开刚才的问题,说道。
就算阅尽万般美色的尊,也有点闪神。淡淡移开眼,掩饰他的失态“有我在。”
“嗯。”一截雪白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揪住了他的衣摆,她前所未有的主动,双眸深深地印着他。可怜兮兮的猫耳抖了抖,手中用力,想把他扯到床边,“陪我睡吗”
他顿了一下,垂眸看着她的脸。一秒之后,眸光暗沉下来。
她分明是渴望他的,就算不是爱,至少也被他吸引了。但,在这种主动的诱惑下,唯一保持的一丝理智告诉他,这很反常。
但,这种情况下还能拒绝,那就不是男人了。
一整晚,看似温顺乖巧的猫形妖精用脑袋蹭着他的胸膛,嘴里吐出含混不清的话语,细弱的嗓音像是在撒娇,像是迫切而主动的邀请。
“尊给我”
“还想要唔”
当温然拿回手机,颤抖着双腿下床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要不是体内多了些毁灭之力的浇灌,或许她真的下不了床。
尊终于餍足的睡着,而她强打起精神,用他的毁灭之力悄无声息的撕开传送门的一层层封印,传送回了南城。
温然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神二代的力量终究比不上初代纯正,这股毁灭之力虽然与尊同源,但密度要松散得多,破坏力不如他。不过,用来做点坏事还是足够的。
她看着手机上满屏的未接来电,想起被晾了两天的小年糕,心情复杂的拨了一个回去,没多久那边就接通了。
“萌新你到底在哪里”电话里传来小年糕的暴喝。
“我刚出了点意外,不好意思。”温然擦了擦汗,甚至不想用双腿走路,直接就地坐下,“你到了南城吗我可能没法接你了,我要消失一段时间。”
“蛤发生了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到时候我叫我哥燃神接你,他会拿我电话”
“啊啊啊啊啊燃神真的吗我爱死你了”小年糕注意力立刻转移。
“”重色轻友
为了不引人注目,温然按下退出游戏,搭上计程车往家里赶。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否认,她确实喜欢尊,但白焰的那番话也提醒了她,恋爱脑要不得,在生命安全即将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为了避免那百分之一的可能,一定要做万全准备。
几百万年前她已经吃过这么个亏,现在不可能还在原地栽跟头。尊很可能已经发现了她是白焰的蛛丝马迹,要是再找到她,或者抓到她哪个同伴,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她要赶紧去父母那儿,让周奇想办法把他们藏到安全的地方。至于小年糕,她怀着孕,身边没人照顾不行,更别说贪玩黑月里还有那么多玩家想方设法杀入前十,她会开燃神号在身边保护。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尊发现她是白焰,但也不是没有转机,只要她能在消失的这段时间找到他封存在人间的记忆,让他记起和白焰的过往,她就有把握他们不会走向预言的那一步。
为他,她愿意赌一把。
家里还是老样子,只是空无一人。
温然试着去摸了摸灶台,从上面的痕迹看,这里估计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
她立马给周奇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电话接通,周奇的声音依然是那样平缓,却不经意透出一丝情绪“你还舍得给我打电话。”
“你把我爸妈弄哪儿去了”
“呵,”就知道想问这个,“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温然轻轻舒了口气“还是你想的周到。说吧,多少钱,我时间不多,双倍打你卡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五千万,双倍还的话,一个亿。”
敲诈啊
“奸商本奸。”忍着肉痛,温然数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存款,发现刚好差了一百万,“你是不是知道我存款还剩多少,这么精准少一百万行吗”
仿佛被他掏空身体。
“想清楚了要是都打给我,你身上一分钱都不会剩。”电话那头依然是毫无感情的冷漠音,仿佛料定了能拿住她的命脉。
“嗯。”温然却只是轻轻答了一声。
一阵短暂的沉默。
“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周奇何其敏锐,这不对劲。
不是以往的她。
温然深呼吸一口气,也认真起来“你要是嫌不够,我还有一辆车能抵,劳斯莱斯幻影,九成新呢。谢谢你,真的。拜托你了。”
“你要去哪”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复平静,带着一丝慌乱,似乎对面的办公桌上有什么东西被碰掉了。
“今后,拜托你照顾他们。答应我,好吗”
“不,温然”
“嘟”
电话已经挂断,周奇不顾慌乱起身间碰掉的东西,立马去核心机定位她的位置,刚一起身,一条转账短信发出清脆的提示音。
她真的,把所有积蓄都转到了他账下。
他不敢想。
她是梦想着要做科研的人,连钱都可以舍去,连最重要的东西都托付给了别人,那么,在这世间她还能有什么牵挂
他隐隐有所预感,她如此坚决,多半又要以身涉险。
这次,没有人帮她,很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在变成燃神之前,温然见了爸妈一面。
周奇的隐瞒做得很好,把他们迁到了一处不显眼的城市生活,在这里,他们住进了高档小区,有了新的邻居。
在这个社会,所有人都想往上爬,不同的是,最底层的人士在生存的边缘挣扎,更容易为蝇头小利争个头破血流,周围的圈子一旦有人爬得比他们高,他们更愿意伸手将其拽下来。相互攀比滋生嫉恨,他们有更多的时间闲言碎语,恶毒攻击。
同样是激烈的竞争,在社会上层,这些人至少披上了优雅绅士的面具,互相称赞吹捧。因为底下想爬上来的人太多,花时间除掉对手只会双双停滞前行,得不偿失,他们的更多注意力在提升自己上。
在这个高档小区里,听不见太多鸡毛蒜皮的八卦,一辆辆高档轿车里坐着的都是繁忙的人,根本没时间听这些。温爸温妈什么时候搬进来的,什么背景,根本无人在意。他们可以过他们想要的平静生活。
周奇想得真周到。
温然心头一暖,稍稍放下了心。
“这里刚好在中心地段,出门买菜什么的都方便,不远处还有个中心广场,晚上有跳广场舞的地方,妈妈也没什么别的兴趣爱好,就是出门散散步跳跳舞。”车里,妈妈笑道,“你已经上大学了,我们做父母的也没什么担心的了,周奇说得也对,人老了,没多少年能享受的。这时候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想玩的东西,都可以试试了。你爸现在天天去钓鱼玩,拿回家都吃不完,还想分给邻居呢”
温然一笑“那就好。”
这两人辛苦操劳了一辈子,是该放松放松。见到他们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她由衷的高兴。
一路上,她都安静的听着妈妈唠家常,听着他们安逸平淡的生活,有一丝丝的放松。
直到车辆停下,到了目的地。
“这是我一个老同学的女儿的结婚酒,以前我们玩得特别要好。见到要叫王阿姨,知道吗”妈妈依然下意识把她看做那个没长大的小女孩,牵着她的手,走下车。
这是一个装修得不错的酒店,楼上楼下已经摆了几十大桌,宴请所有亲朋好友。温然默默在温太太身边坐下,环视一圈,大概明白了主人是什么档次。
这个王阿姨应该人脉不错,在妈妈的同学里,也算是混得不错的,至少该有的门面都撑起来了,比起相对贫困的她家,应该算是有点儿积蓄。
今天或许是她最后一次陪妈妈吃饭了。
这一桌坐的都是妈妈的同学,而且人到中年,基本已经用不着花心思供子女读书,有许多子女也混得不错的,生活更是滋润,一个个侃侃而谈。温然耳朵里根本没听进一个字,就坐在妈妈身边,心思沉沉,安静埋着头剥着虾壳,蘸了蒜蓉酱,细心挑掉虾线,放到她碗里。
“这是你女儿啊挺漂亮的,”正侃侃而谈的一个中年男笑道,“还会帮妈妈剥虾,长大一定是个贤惠的姑娘。高二还是高三”
同学之间年龄差不多,很多人的子女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见到和自家儿子差不多大的姑娘,见着合适的,总会试探着问一问对方的底,掂量着能不能成个亲家。
“不,她已经读大学了,今年下半年就大二。”妈妈尴尬一笑,“我家然然看上去是显小,今年虚岁都十九岁了。”
“”温然一推眼镜。
她回到家之前就把她在大学常穿的裙子给换下了,穿的是高中时期规规矩矩的运动服,专门穿给妈妈看的,以免颠覆形象。
“哟,原来已经大学了呀”旁边的林阿姨有点惊讶,“然然在哪儿上学啊怎么都没听你提起”
一般来说,他们同学圈子里,谁的子女要是上了个名牌大学,一定全班的人都知道了。藏着掖着不想说的,基本不会是什么好学校。
“北京。”温然依旧在和虾作斗争,简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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