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假的两本,臣女在上面撒了些师门秘药,碰过的人,若是不用师门独特的药水清洗,不管过了多长时间都会带有气味。当然,那气味是我们闻不出来的,只有”她抬手指了指殿外,“只有那些杀人蜂才能闻得到并且趋之若鹜。”话音落,嘉宁帝目光所及之处已能看到从远处蜂拥而来发出“嗡嗡”声响的大片黑色。

那是成群的杀人蜂,据说被十几只杀人蜂蛰上一口,不过一时三刻便会一命呜呼,药石无灵。

众人也听到了声响,回头往外看,不由得大惊失色,默默的往嘉宁帝的方向靠近了些。

“那是什么?”嘉宁帝同父异母的弟弟定北王失声问道,“怎会有这么多?”

“王爷莫急,那是杀人蜂。”李言蹊言笑晏晏,“但这是我师门驯化了的杀人蜂,只对我刚才所说的气味有反应,也就是说,王爷您若是没碰过那假的账本,是不用担心的。”又对嘉宁帝道:“陛下,这杀人蜂极难驯化,您让殿前的侍卫们手下留情,若是他们手快弄死了一只,蹊儿可绝不会绕过他们,定要让他们以身试蜂。”

嘉宁帝点了点头,让侍卫们莫要伤了那些杀人蜂,又问李言蹊,“这杀人蜂真的不伤旁人?靖儿碰过那假账本,可有妨碍?”

李言蹊看了周靖一眼,看得周靖头皮发麻,“郡主,你可不曾和我说过这些。”李言蹊眯了眯眼睛,果然十分像一只狐狸,笑得比任何时候都亲和无害,“早些告诉殿下,岂不是很无趣?”

说话间,那成群的杀人蜂已经飞进了殿,目标十分明确的朝着朱将军飞了过去,朱将军不断的挥舞手臂,不管不顾的直接从地上站起四处躲避!但他躲到哪儿那些杀人蜂便追到哪儿,简直是个无处可逃的境地。

定北王眼尖,看见几只与众不同的杀人蜂并不追赶朱将军,反而往屏风后边飞去,急忙道:“靖儿小心,那些杀人蜂往你那儿去了。”

话音落,周靖面前果然已停了几只杀人蜂,它们扇动翅膀悬在半空,“虎视眈眈”看着周靖,在周靖锦被上来来回回的飞,只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围攻过去的绝佳漏洞

“陛下,您看到了,各位大人也看到了,这杀人蜂只对殿下与朱将军感兴趣。可见,朱将军刚才所言并不曾碰过殿下手里的假账本乃是谎话。收受贿赂是他,抢夺账本是他,刺杀当朝皇子亦是他。”她站起身来,又将那绿色的小瓶子拿出,打开盖子的一瞬间,那几只围绕周靖的杀人蜂立即远远的避开,转而加入了围攻朱将军的大军。

李言蹊对周靖笑了笑,“殿下,若是想留着这两手指头,便劳驾自己涂上这药水吧。”等周靖抹好了,才将那药水递给江公公让他呈给嘉宁帝,“陛下,臣女之事已了,我乃是一介女子不涉朝政,这便退下了。至于朱将军,这瓶子里的水可替他驱逐杀人蜂,但驱与不驱,且看陛下。”向嘉宁帝行了一礼,又对屏风外道:“父亲,蹊儿先去陪姨母说话,您下朝时着个宫女来叫我,我与您一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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