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纪之霖压场,做为跟班的卓越不敢嚣张,细想一下确如是所说,言诺真还没有断去自己天机的本事,但自己却现出被断去读书人天机之像,实在是有口难言,不禁又羞又怒,于众人面前拂袖而去。
此刻纪之霖也是一脸的茫然,卓越是自己跟班小弟,断没有在自己诗会上捣乱的理由,却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好示意其他人转移话题,将这风波按了下来。
诗会继续进行,倒也没有因为这突然出的小小风波受到什么大的影响。
整个归鸿城内的学子于诗词上是个什么水平,纪之霖最为清楚不过了,故而也不担心有什么人抢自己的风头,将言诺引来,自己也是因之前之忿恨,想让言诺丢丢人的,只是没想到言诺会有苏教授做保这么个来历,实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见眼下即将轮到自己,没有人吟出的诗名能与自己相比,纪之霖心中不免骄矜。待一众人吟念完毕,纪之霖起身向着周围作了一个四方揖,才说道:“诸位学兄皆诗作不凡,令人听之吟念之齿颊留香,有诸位珠玉在前,在下实是不敢再有诗作出口了。”
戏精!
读书人果然虚伪呐!
言诺不由会心一笑,这读书人竟玩些以退为进的弯弯肠子,然后让人再逼一逼做出一副不得己的痛惜模样才能开始诵诗……
“诶……”有人发声道。
果然不同言诺所料,有托开始上演言诺意料的一幕,只见此人说道:“有纪学兄在此,我等所作只是徒增笑料尔,如果说纪学是皓月我等便是萤虫,萤虫哪有与皓月争辉的道理?我等最多只能算上是抛砖引玉而己。”
“对,请纪兄莫要再做谦虚,快快诵出大作,再让我等苦等。”又有托儿上前说道。
这二人话音落下,一众人跟着随着附和,纪之霖心中得意,不过按照之前的剧本还要扮作一副不得己的模样:“诸位学兄如此抬举,实在是令在下惶恐,如若在下再不应承怕是有做作之虞,只不过……”
“纪学兄快快说,莫要我等久候!”有托儿做急不可奈状道。
纪之霖将目光投向言诺,不怀好意的说道:“今日诗会能酒为题,列位多以离别、征战、怀古为题,我与言学兄二人再以此为题怕是了无新意,我想接下来我二人以独酌为题,或显胸中格局雅意。”
话音落下,纪之霖一众跟班做托之人开始欢呼起来。
说罢,纪之霖看了看言诺,以期看到其面上神色,然似乎言诺不为其言语所动,却未见到言诺有何为难之色,倒是令其有些遗憾。
纪之霖收敛神色,做思忖状,片刻后只见其说道:“拿纸笔来!”
立时有人送上笔墨纸砚,只见纪之霖昂首挺胸,接过纸笔,一边运气灵气挥毫,一边高声念诵:“一树芳菲也当春,漫随车马拥行尘。桃花解笑莺能语,自醉自眠那藉人。”
“好……”
待纪之霖落下最后一笔,立时有人叫嚷道。
这首七绝之前纪之霖便不知练习了多少遍,早己熟习,今日也是一气呵成,气韵连贯,倒也颇见几分功底。
笔迹落下,立时有许多学子过来观摹,叫好之声不绝于耳,当然其中不管托们的吹嘘从而引发围观学子的盲目追捧,纪之霖心中也是越发的得意。
于吹捧声中,纪之霖将目光投向言诺,同时递去毛笔,眼中不无挑衅之意,转而向着在座的所有学子们笑道:“这砖我可抛出去了,这玉可就看言学兄的了!”
“那我便献丑了!”看着纪之霖的手书,言诺倒也不推辞,同时暗地里摇了摇头,这纪之霖的诗词虽有意境,书法勾动的天机却也还算可以,却绝称不上是上上乘的佳作。
虽说诗词于儒修感悟天机来说几无助益,但既然这纪之霖有意送自己个彰显声名的机会,那自己便也不客气了。言诺接过纪之霖递来的毛笔,拿过一张白纸,稍做思绪便落下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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